涌上,将他的意识抹了个七七八八。
身形两晃,他又摔倒在地。
“你被咬了?”池白榆上前,捉住他的胳膊,“咬在哪儿?”
“无事,我——”述和梗了下?喉咙,所?有的感官都集中于被她握着的那条胳膊上。
热。
浑身都热。
唯有她握紧的那处,分得了一点舒适的凉意。
沈衔玉也?在此时上了楼。
他躬了身,摸索着墙壁往声响处走?去?。
“出了何事?”他问。
“他被——”
“无事。”述和接过话?茬,吃力往外挤着字,“你先?,下?去?。”
池白榆以为是说她,便问了句:“伤口不用处理吗?”
“并非说你。”述和难耐地低喘了声,转而反握住她的手。
“那——”
“好同僚。”意识已不算清明了,但述和还是放轻了声音问,“先?前说的话?,可还……作数?”
池白榆大?致猜到他在说什么,却道:“你确定不先?把伤口处理了,再说这些吗?”
述和疲累而迟缓地眨了下?眼?,眉眼?间偏还带着一点笑。
“方才不是问,缘何脸这般红吗?”他的手缓缓往上移,扣住了她的臂弯,“那如今可感觉到了,手也?在发烫。”
的确烫得很。
跟夏天的烈日一样烘烤着她。
池白榆突然反应过来?:“是那蛇?”
“嗯,先?前也?来?了一条。”理智一点点被烧在心底的欲念蚕食,述和此时难顾上身在何处。
他靠坐在床边,握着她的胳膊,把她带进怀里。
让她斜坐在腿上后,他抬起两条手臂,环在她的腰间,牢牢圈住了她。
“若还作数,便让我抱一会儿吧。”他将下?巴轻靠在她的肩上,吐息越发灼热,“仅抱一会儿,就够了。”
池白榆被他侧抱着,清楚感觉到那两条胳膊跟着了火似的。
烧,箍得还紧。
撒在侧颈的吐息也?是,热到有些发烫,偏还急促。
她也?琢磨出来?了。
之前他提起道家三尸,说什么奢欲、食欲和淫//欲。
昨晚上那前来?还愿的老爷带着无数金银钱财和美味佳肴,为的便是勾出他们的奢欲和食欲。
但都没成功。
眼?下?看来?,应该就是最?后一种欲念了。
想到这儿,她偏过头去?看述和的脸。
却见他将她整个儿圈在怀里,已经闭上眼?了,似作休憩。
虽然他身上烫得慌,可看起来?好像还能忍。
那就行了。
他们现在仍是在梦里,要是肆无忌惮地放纵欲念,恐怕就出不去?了。
等?等?——
池白榆面露一点疑色。
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是什么来?着?
思索间,她的视线漫无目的地乱飘,忽然看见不远处的柜子上放着一个狐狸木雕。!!
竟然忘了,还有个人!
她倏地转过脑袋。
刚才述和抱她时,沈衔玉还在楼梯口站着。
但现下?,他已经悄无声息地走?到了跟前,躬着身,松束的银发从左肩垂落,系在上面的红绳晃啊晃,有些灼目。
“小池姑娘,”他的手朝前探去?,似想弄清楚她在什么地方,“发生了何事?”
“没!”池白榆竭力往旁躲,以防被他够着,“书找到了,你往后退一点儿,在你的左手边。你看看是不是这本,要是的话?,可以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