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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快就想明白了——

他与沈衔玉许久没说?过话,沈衔玉平时也不会?找他。

加之方才那条狐尾缠上?了仙师的手,他才下意识认定这些?话是?同她说?的。

可仔细想想,仙师说?根本就不认识他,他又怎可能拿这些?话来问她。

池白榆又在他耳边小声说?:“他不是?你哥哥么?你快应他啊。还是?说?我先出去?我估计你哥哥想单独跟你聊,刚才那条尾巴差点把我拽走?。”

原来是?这样。

那条尾巴不是?在亲近她,而只?是?想拽她出去。

沈见越抿唇。

在她作势起身之际,他一把拉住她的手:“仙师无需离开,不过几句话而已,很快便说?完了。”

“那……”池白榆摆出副为难模样,仿佛在纠结什么似的,“那你快些?。你兄长他……为师有些?不自在。”

沈见越闻言,只?恨不得现在就将沈衔玉赶走?。

他冷着脸,望向那张熟悉的面容,道?:“躲你还需什么理由吗?我以为兄长早便清楚。”

茶壶的水还在剧烈沸腾,将他言语中的情绪掩去些?许。

沈衔玉怔然?,心知他是?误会?了。

也是?同时,池白榆及时拽了两下沈见越的袖子?,并指了指下面。

沈见越垂眸,这才发现沈衔玉的狐尾不知何时已越过桌底,正朝她探去。

他眉心一跳。

那条狐尾蓬松雪白,在他看?来却是?最为危险的利器。心跳剧烈地跳动两番,牵扯出巨大的排斥和警惕。

霎时间,有黑色的气从?他的袖口流出,尽数扑向那条狐尾。

一些?气化作屏障,挡在了他俩前面,另一些?则凝成?利刃,刀锋直直对准狐尾。仿佛只?要它再往前,刀刃就会?无情挥下。

沈衔玉并不知晓,还在试图解释:“不,我是?在说?——”

“可以了!”沈见越冷声打断,起身将池白榆护在身后,紧盯着那条快要过界的尾巴,“出去,你现在就出去!滚!”

虽看?不见,沈衔玉却从?他的语气中察觉到濒临失控的情绪。

“见越你——”

“滚!”沈见越怒斥,他急促喘息着,瞳孔已趋于涣散。

对危险的感知使他的心绪难以平复,浑身的骨头都似在响,驱使着他铲除眼前的麻烦。

思绪紧绷成?一条细细的长线,眼见就要崩断。但?忽地,有人握住他的手。

呼吸有片刻的凝滞,他偏过头,对上?池白榆的眼神。

平和而专注,仿佛仅能看?见他般。

她压低声道?:“不会?有人伤害你,为师还在此处,对么?”

她面上?一派温厚师长的模样,心底的鼓却没停过。

好徒弟。

可千万得忍住啊。

要真打起来了,她连躲的地方都没有。

一句宽慰落在沈见越的心头,使他逐渐冷静下来。

“有劳仙师担忧。”他轻声道?,旋即看?向沈衔玉,拔高音量,“你走?罢,我与你无话可说?。”

沈衔玉始终注意着他的妖气变化,自然?也察觉到了他情绪的大起大落。

若再僵持下去,极有可能失控。

思忖片刻,他敛下妖形。

“好。”他神情温和,头微微偏了几分,“改日再谈。”

沈见越语气生硬:“我说?了,无话可说?——不论?今日明日。”

沈衔玉没应声便离开了,池白榆却清楚他的后半句话应是?冲她说?的。

而且看?他这样,应该知道?她是?在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