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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前快步走至沈见越身旁。

见她上前, 沈见越下意识开口:“仙——”

“嘘——”池白榆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拉着他一路往楼上跑。

转过楼梯拐角时,她瞟了眼楼下的沈衔玉。从她的视角望过去, 只能瞥见一点白色的袍角。

他静立在那?儿, 一动不动,似乎还没察觉到她已经走了。

没发现就好。

她拉着沈见越三两步跨上台阶。

记得述和之前和她说过, 二楼有间茶室。

跑至二楼后,她左右瞄了两眼。

靠左的房门上明晃晃写着一个“柒”字。

应该就是拿来关押七号妖囚的房间了。

七号。

那?簿子?上似乎没提到过。

也不知道是什么?妖什么?鬼。

顺着七号房门前的走廊望过去,廊道上空空荡荡,没有人影。

至于右边的房门上, 没有悬挂任何?东西?。

门虚掩着,隐约能看见一张矮桌。桌子?后面是两排木架,左边木架上摆放着一些?瓷器器皿, 右边则是些?茶具。

“这是茶室?”池白榆小声?问。

“是。”沈见越也学着她压低声?音,“仙师是要饮茶?”

“进去再说。”池白榆拉着他进了茶室, 合上房门。

好在茶室里没人,两侧的墙壁上镶嵌着夜明珠, 泛出的柔和光线将这间不大的屋子?衬得格外敞亮。

“刚才那?人你?瞧见了么??”她主动提起。

沈见越低垂着阴郁的面容,好半晌才应道:“嗯。”

他也正要提起此事?。

方才沈衔玉他,似乎想与她说话。

为何??

他与仙师认识吗?

何?时见过面,又相识到哪一地步。

数不清的疑惑漫上心头,使他不确定该从何?处问起。

但在他问出口前,却听见她道:“幸好你?没与他打照面。”

沈见越微怔:“为何??”

池白榆又开始忽悠他:“你?没听过那?说法么?,若是遇着了一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那?人八成是你?的’分身‘——便是寿命将尽的时候,不吉利。为师方才险些?把他错当成你?,好在发现他目不能视。”

“仙师您……”闻言,沈见越的心绪一时变得万分复杂。又觉慰藉,又有些?想笑。

抿开一个僵硬的笑后,他温声?说:“仙师,那?并非是什么?分身,而是我?的兄长。”

“兄长?”池白榆像刚知道此事?一样,一怔,“哦,我?想起来了。你?之前说有个哥哥,还有在那?画中画里时,曾听青——曾听人提起过,就是他?”

沈见越颔首。

“你?看我?,光顾着惦记你?,都忘记你?还有个哥哥了。”

这话仿若手般,将沈见越的心揉掐得酸涩。

还从未有人这般真心实意地关心过他。

他道:“弟子?与他的关系不甚亲近,仙师只当他不存在便是。”

确定已经打消他的疑心了,池白榆稍松一气,又问:“你?今日怎舍得出来了?平时不是一步都不肯离开画境么??”

“那?叫述和的拿了个怪东西?在画境里四处乱转,被宅主赶出来了,却没问他是在做什么?。我?就出来瞧一眼,顺便……”沈见越微低下头,没有看她,“顺便来找仙师。您之前说要出来收拾东西?,但已经过了三天,还不见仙师回?府,所?以才……”

回?府。

也怪会用词的。

那?又不是她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