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想用?铁丝撬开。
却没发现锁孔。?
那么大一个锁孔呢?
哪儿去了?!
跟拷在她手上的锁不?一样,这?把锁根本没孔,就?是一坨表面光滑、结结实实的铁疙瘩。
道人?的声音恰时响起:“他的锁无需解开,且还得再加一条——便?用?你那条吧。”
述和忽轻笑了声:“你倒不?客气。”
道人?的声音仿佛隔着层雾,悠悠扬扬地飘过来:“不?必将贫道想得太过坏心,只不?过那里?头藏着的东西?素有规矩。你若不?小心逾了矩,恐要被拆骨抽筋,那贫道岂不?是犯了杀生大罪。”
述和:“生前惹尽杀债,死后反倒怕手上沾血?”
道人?轻笑,再不?言语。
池白榆拿起方才锁她的那条链子,发现镣铐不?知何时已经?变了形。
链子更为细长,锁变成了露指手套一样的样式,不?过是铁打的。还有两个铁环,她比了下长度,大概要扣在手肘臂弯处。
如果被这?镣铐锁着,手指便?没法合拢,手臂也弯曲不?了,只能垂在身前。
根本就?拿不?了东西?。
八成是故意为难。
池白榆握着述和的左手,思忖着该怎么铐才不?会影响行动。
述和垂下眼帘,语气平静道:“照常铐便?是了。”
“那你怎么拿钥匙?”
“倒将钥匙看得重。”揶揄了这?一句,述和才道,“届时再想办法。”
池白榆只得将铁环往他的左臂上套。
一到?地儿,那铁环竟开始自己收缩,直至严丝合缝地贴合在他的手肘处。
她又托起他的左手,举起镣铐:“自己往里?伸。”
述和慢腾腾伸进手指。
跟铁环一样,这?些指环也自动收缩至完美贴合手指的程度。
等两条胳膊都锁好了,池白榆正要松手,就?听见他道:“袖口。”
“什么?”
“袖口,尚未捋平整。”
她垂眸一瞧,看见他的袖口被镣铐推挤得皱皱巴巴的。
“……”都这?种?时候了,还要分神挂心这?些细节吗?
难怪他整日这?么累。
她顺手将他的衣袖捋平了,问:“这?下好了吗?”
述和道了声谢,转而朝那道门走去。
适才还紧闭的大门,在他靠近的瞬间又打了开来。
又有阵阵时有时无的尖叫从中传出。
眼见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一片昏暗中,池白榆回身。
道人?的声音传来:“可惜此处并非你的梦境。不?过那般瑰丽漂亮的东西?,还是不?叫外人?气息沾染得好。”
他没点明?是谁,池白榆却知道是和她说的。
上回在梦里?,他就?曾这?般说过她的梦。
她没接这?话茬,只问:“留我在此处,要做什么?”
“看看他手上的锁罢。”道人?轻声道。
闻言,池白榆看向沈衔玉。
刚刚他手上只有一把锁,现下却增多至几十把,沉甸甸地压在他手上。不?过这?一小会儿,就?将他的手腕勒出了浅浅的红痕。
“贫道适才没看清你是如何开了那把锁,可否再试一次,也好为贫道解疑?”
“……”这?是再试一次吗?
池白榆盯着那些锁。
这?堆锁的样式扭曲、古怪,一个个活像狰狞的人?脸。但只有指甲盖大小,密密麻麻地挤在一块儿,乍一看还有些叫人?犯恶心。
她也看得出来,这?些锁的锁芯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