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伤害别人的危险性,以此把他赶出去。
但他怎么突然怪起自己来了?
“明知外界凶险,还任由仙师离开。仙师受伤,便是弟子失职。”沈见越低声道,“作画的手,如何能受伤?仙师还为弟子制笔,都怪我,都怪我……”
眼见他陷入喃喃自语的境地,池白榆忽觉不对劲。
她往前一步:“等会儿,你——”
话音戛然而止,周身忽然卷起狂风,吹得她衣袍翻飞。
画架上的画卷也都被掀飞,如树叶般飞卷在四周。
池白榆扶着一旁的树,却见他面色苍白,眼梢微挑——就跟沈衔玉化狐时一样,更像是狐狸眼睛了。
“杀了就好,杀了就好……”隔着疯狂乱卷的画纸,沈见越死死盯着不远处的伏雁柏,“太过危险的东西,就不该存于世。”
池白榆心一沉。
糟。
好像闹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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