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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唇角平直。

燕翰山说得对,确实是他想要的太多。

但那是不对的。

纪昙的男朋友是苏辞镜,他不能要求纪昙把自己放在首位。

他可以退一步。

纪昙总是觉得自己作为苏辞镜朋友这个身份,管兄弟的男朋友管得太多太过界。

其实,他可以和纪昙也成为朋友。

那样纪昙应该能够接受了。

这样的话,纪昙还能成为自己第三个朋友。

燕琛神情情不自禁柔和下来。

一举两得。

纪昙也不会拿着自己没朋友这件事嘲笑他了。

燕琛看了眼手里的礼物,想起苏辞镜总是在纪昙生气的时候给纪昙买各种东西哄他。

他应该也可以哄好纪昙。

他照顾纪昙时,纪昙乖得时候是大部分的。

一点点不乖时,也很好哄。

等明天吧,明天他就把礼物送给纪昙。

他就可以和纪昙做朋友了。

燕琛踟蹰地想要给礼物选个好位置。

纪昙早上起得很早,燕琛有时候都没纪昙醒得早。

燕琛想第一时间就让纪昙看见他送给纪昙的礼物,放在客几上,再写张纸条。

燕琛这么想着走到客厅,兀地瞥见客几中间的礼盒愣了下。

“燕琛,谢谢你在生病的时候照顾我,辛苦了。苏辞镜的父亲重病入院,我和苏辞镜买了机票准备连夜飞回去,没来得及提前通知你不好意思。”

“桌子上这个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纪昙。”

燕琛指尖绷紧捏着手里薄薄的纸张,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燕琛过了半天才放下纪昙留下这条信,打开了纪昙送给他的“谢礼。”

是枚领带夹。

金黄色,尾部是枫叶造型。

好像秋日代表分离的落叶。

燕琛不大喜欢。

燕琛将它攥进掌心,又拿起他给纪昙买的礼物,一起回了房间。

纪昙和苏辞镜已经坐上了回去的飞机。

不同的是,来的时候是燕琛。

回去的时候变成了谢京鸢。

苏沧东病重这件事就是谢京鸢告知苏辞镜的。

“你父亲已经脱离了危险。”谢京鸢长眸微挑,“这次有个人想见你。”

苏辞镜似有所料,“简蓁?”

谢京鸢含笑点点头,“跟聪明人说话果然省很多力气。”

“不如,你别跟燕琛干了。”谢京鸢瞥过纪昙紧张窥探的神情,扬唇,“跟我干吧。”

“不行,我不同意。”纪昙扒着旁边座椅上的苏辞镜,隔着过道和谢京鸢对峙。

谢京鸢笑笑,“你不同意?”

纪昙点点头,“苏辞镜听我的。”

谢京鸢好像还想说什么,苏辞镜截断道:“承蒙谢总厚爱。”

谢京鸢被拒绝也无所谓,“我是没什么关系,总有你拒绝不了的人。”

苏辞镜眼皮跳了跳。

事已至此,想再多也没什么用。

苏辞镜拉了拉纪昙身上的小毯子,“你身体还没完全好,不要操心睡觉吧。”

纪昙想起什么,“我们就这样走了,燕琛会不会生气,我们应该给他打个电话的。”

而不是没什么诚意地留个纸条。

“没关系。”苏辞镜唇边的弧度淡了下去,“都是朋友,他不会在意的。”

何况是燕翰山故意拖着燕琛。

打电话告诉了又能怎么样。

纪昙被飞机颠簸地困倦地闭上眼,认可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