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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不能抱!

一抱她,他就血气翻涌,脑中全是乱七八糟的想法,此刻他真的意识到自己也是个很危险的人,然而沈棠竟就这样睡了,完全没想过他会不会……

也是,写了协议,她大概真觉得那是个依仗。

幸好他也想遵守,不然真要了沈棠又如何呢?他们是夫妻,外人看来,他要她是理所当然的,至于协议,沈棠的那份协议就在放嫁妆的库房里,一找就能找到,而他的那份,沈棠永远都找不到。

他的欲念呼之欲出,既狂热又邪恶。

但他到底没做什么,将沈棠还给了她自己的被子。

还是先各盖各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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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儿媳妇瞧着过年前后就要生产,故而岑夫人已经将稳婆请入了府内,也与擅长妇人科的大夫联系好了,如果有事,随时能接他来岑家,还有奶娘也在留意。

岑定方递给妻子一碗燕窝羹:“阿芷要生了,你也辛苦了。”

“我这点辛苦算什么,倒是阿芷吃了不少苦头,她性子好,都没说抱怨的话。”

妻子也一样,从来没抱怨过,还替自己生个两个儿子,岑定方握住她的手:“婉华,当年我都不在你身边……”

“过去的事了还提了作甚?你没有陪着我,但你救了多少百姓的命,我能平安生下劭儿跟晏儿,定是你在给我积福呢!”

他这妻子真是好的无可挑剔,岑定方抱住她:“我上次跟劭儿说,什么都是我自愿的,谁也不欠我,但老天看在眼里,就把你给我了,我这辈子有你就无憾。”

岑夫人轻抚他的白发:“你知道就好,所以要长命百岁,多陪陪我!”

“当然。”他低头亲亲妻子的脸。

窗外下起了小雪,像春日里的柳絮般四处飞舞。

袁翠岩穿上披风准备回去,临走时看一眼岑晏:“今儿又晚回了?致美,不是我说你,既然心系你家夫人,下衙后就别惦记这里的事情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对沈棠的喜爱,但这人还是冥顽不灵。

岑晏道:“两回事。”

劝是劝不了的,一旦他盯上谁,总会有所行动,袁翠岩其实心底还是佩服的,说道:“行吧,那你慢慢忙,我先走了。”

他关上门。

岑晏翻开手里的卷宗,上面赫然写着户部尚书任通的名字。

任通寒门出身,考中进士后得了县尉一职,早年也是两袖清风,后来在官场几度沉浮,难以维持初心,终究是走了偏道,而户部是掌管大梁钱粮之处,任通无异于是硕鼠掉入米缸,他定要除之。

这日他很晚才归。

沈棠此时都要睡觉了。

他走过去,搂住她的腰就吻上她的唇。

身上寒气逼人,沈棠捶了他两下:“雪都掉下来了,也不先换身衣服。”

“嗯,那你先别睡。”

沈棠:“……”

等他换好清洗好,沈棠已经睡了。

只不过凑近了看,她睫毛轻颤,显然是装的。

岑晏就俯下身亲她。

沈棠死都不睁开眼,也不启唇。

他就去吻她脖颈,两只手也不老实,伸入她腰间。

沈棠装不了了,狠狠掐了他一下。

“让你等着我,你不听,”他将她抱在腿上,一边亲一边道,“装也装得不像……下回将你脖子练练好,不怕痒了可能还有用。”

烦死了。

她恼道:“你现在就是个亲亲狂魔。”

“嗯?什么?”

就是一见到她就要亲,停不下来的意思。

不过好在他亲吻的功夫不错,口气也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