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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说什么了,顾左右而言他。

崔含芷只当她是害羞。

为照顾好长孙媳,太夫人很早就把康嬷嬷派来了东院,这时提醒崔含芷:“少夫人去歇息一会吧,晚上睡不好,您白天得补足觉。”

胎儿越来越大,行动不便不说,也容易腰酸背痛,沈棠站起身:“嫂嫂,那我跟阿宁就不打搅你了。”

“什么打搅,没有你们陪我,我可闷了,”崔含芷跟康嬷嬷说,“还不困,再等会。”

话音刚落,听到岑劭的声音:“阿芷!”

“相公,你怎么会在这儿?”

“出来办点事,正好有空,回来看看你,”岑劭手里提着几串紫葡萄,问康嬷嬷,“这能吃了吧?”他早前买吃食回来,康嬷嬷一个都不准给崔含芷吃。

康嬷嬷轻咳一声:“果子自然是能吃的。”

崔含芷笑:“你就非得买吗?家里什么没有?”

“那不一样,是我心意嘛,就想买点吃的给你,”岑劭让淡墨去洗葡萄,蹲下身很自然的把手放在她小腿上,“还酸胀吗?我给你揉揉。”

这让旁观者不太自在,沈棠道:“阿兄,既然你回来了,我们便不打搅了。”拉着沈宁就走。

“看吧,你把阿棠吓跑了,”崔含芷嗔道,“一来就揉脚也不管有没有旁人。”

“是弟妹脸皮薄,这有什么?我不信致美到时不给她揉脚。”

崔含芷:“……”

沈棠回来后坐了会儿,又换上骑射服去骑马。

八月气候适宜,最合适运动。

一直骑到傍晚才回南院。

晚上,岑晏忽然送给她一样东西。

“砚台?”沈棠惊讶道,“为何送我砚台?”

“因为是你经常用到的东西,你写字,画图,都得需要磨墨,”岑晏把砚台拿近些给她看,“这是红丝砚,此石出自青州的黑山红丝石洞,别处是没有的,也是我用了好多年的砚台。”

名副其实,石上果真有红丝,触之也是温润细腻,好似美玉一般。

“看来是很昂贵了。”

“不昂贵,我会送你吗?”便宜的根本拿不出手,岑晏强调,“这原本是我自己用的。”

沈棠笑起来:“看来你挺不舍得,那么为何送我?”

他目光闪动,视线落到她唇上,还未提,脸先热,到底是说不出口。

也是奇怪,明明都习惯直接了,此刻却……

“想送就送了,非得要理由?”他把砚台放下,“你用了一定会喜欢。”

此前收了那么多东西,区区一个砚台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沈棠道:“既然你如此慷慨,我就收下了。”

岑晏又教她如何在上面磨墨。

总是很小心的,生怕磨损了花纹。

原是他很珍惜的东西,沈棠心头一动,怀疑他还是有意图的,只不知为何不说。

“中秋节你想怎么过?”他问。

沈棠想了想道:“还是去绮江吧。”

“去年不是去过?怎么,又想去许愿?”

“嗯。”

“今年的愿望会改吗?”他看着她,心里隐隐有些期待。

沈棠倒也没有说得很死:“看我心情。”

他就笑了。

隔了一日就是中秋。

为照顾崔含芷,今年的中秋宴就在东院办。

男女有别,就算崔含芷是他嫂嫂,岑晏也是不太去探望的,今日见到却是吃了一惊,不知不觉嫂嫂的肚子竟如此之大,整个人看起来跟记忆里差别很大。

有点臃肿,看起来也有点疲倦,总之是谈不上光彩照人了。

“嫂嫂这些天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