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合适的话,可以先付定金。”
那姑娘扫他一眼:“瞧着你们店铺挺大的,居然就只有一副马具吗?那我还不如去周记……”
“周记的马具可比不上我们的,”伙计很骄傲,指一指沈棠,“这是我们家大掌柜,马具都是我们掌柜自己画的样图,只此一家,周记小掌柜都对我们家马具赞不绝口。”
他将上次的“吞并”事件说成是夸赞了。
“你是掌柜?”姑娘看过来,“你这伙计没有说谎吧?”
“周公子确实夸过,但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姑娘不如试了再说,”沈棠将马具取下,“可能尺寸不对,但姑娘若要买,我自会调整尺寸。”
“行。”那姑娘的马就在外面。
沈棠替她换下原来的马具。
那姑娘试了一下,满脸笑容:“很是特别,我买了,”又自报姓名,“我叫章秋月,敢问掌柜芳名?”
“沈棠。”
她点点头:“第一次见女子开马具店,实在有趣……大概多久做好?我到时来取。”
“说不准,”沈棠正在量尺寸,“姑娘时常骑马吗?”如果经常骑,就是急用了。
“是,我很喜欢骑马,哪怕不去城外,在家里也是隔三差五就要骑几圈的,”她笑着看沈棠,“沈掌柜应该也是一样的吧?我们算是志同道合。”
沈棠的目光落在马蹄上,停了停道:“是,确实是志同道合。”
她说完又看了一眼马蹄。
这匹马的马蹄并没有多少磨损,显然是匹常在马厩里待着的马,所以她怀疑是不是章秋月骗她,要么就是这姑娘以前骑的不是同一匹,她或多或少有了一点警惕,不过订单还是照常接的。
或许下回问问岑晏可认识什么章家。
就在这时,晚茶寻了过来。
“姑娘,有位徐姑娘来拜访您,正在家中等候。”
沈棠正在考虑章秋月的事,突然又来一位徐姑娘,一时没转过弯:“什么徐姑娘?”
“徐元淑徐姑娘。”
“……”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沈棠很奇怪。
不过贵客上门,没有不招待的道理,她与晚茶一同回去。
徐元淑认得沈宁,正跟她说话。
“我听说岑二公子是你姐姐的未婚夫,他可来过你们家?”
沈宁也认得徐元淑,记忆里,这个姑娘送给过姐姐一盒胭脂,姐姐在马车上还打开了看的,似乎挺喜欢,就点点头道:“来过。”
果然来过吗?
徐元淑手指紧握茶盏:“来过几次?”
这回沈宁没有马上回答,歪头问:“你认识我未来姐夫?”
“当然,我们都住在京城,自是认识……你姐姐也知道的,”徐元淑顿了顿,“她没有跟你提过吗?”
“没有啊。”
看来周菡与沈棠说这些事的时候,这小姑娘并不在旁边,徐元淑微微一笑:“我跟岑二公子很早就认识了,大概就是在你这个年纪。”
“哦,那你是岑二公子的朋友呀。”
朋友吗?最初或许是,但后来她不信岑晏还是只当她朋友。
如果没有定亲的话,她跟岑晏定然是京城最恩爱最令人羡慕的夫妻,所以她怎能不恨沈参元?那个人摧毁了她所有的憧憬,让她那几年都活在痛苦跟遗憾中。
而沈棠的到来本该能解救她,谁知又……
徐元淑感到掌心一痛,猛地松开手。
茶水太烫了,险些将她烫伤。
沈棠的声音此时在门外响起:“是我怠慢了,不知徐大姑娘今日大驾光临,让您久等。”
“不,是我冒昧打搅,请沈大姑娘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