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那边刚接通,就传来凯文按不住的生气情绪,多半是担心的语调:
“马修,你一晚上电话都不在服务区,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说正事,去哪了?”
“我……手机丢了。”
本以为凯文会责备他,然而对面的语调却突然平和下来。
“没事,丢了就丢了,你生日马上又到了,我还发愁不知道给你买什么好。”
“哥……别……”
此时他的眼里已噙满泪水,刚才的一幕让他感到愤怒又委屈,但听到凯文没有半分责怪的语气,又感到很窝心。
不用说,他此刻低着头,抓着电话,一脸的歉意和心疼手机的可怜样儿,凯文早就想象得到,就是没在眼前,要是在眼前,凯文一定会兜住他的后脑勺,耐心地哄劝他,再给他一个亲亲抱抱,肯定能一秒哄好。
“好了,不难过了。噢对了!”凯文突然拔高了声音。
“没有我的允许,你还自作主张的给我转账了是不?你想被打屁股是不是!我已经给你退回了!如果你再转过来,就不是打屁股这么简单了!”
“!!”马修被他强大的气场吓的瞬间憋回了眼泪,他可以想象的到,此时的凯文正炸着一头金毛,眼底沉着几分危险,势必要把他的脸给捏扁,而下一秒就要发泄他不听话的惩罚。
而想到这,一种痒痒麻麻的感觉就从肩膀一直流到了指尖。
这10万块钱他还不如收下呢,要不不知道哪天就被自己败光。
是时候赚钱了他想。
夜里,他梦见一个巨大的身影压在他身上,手指一点一点收紧,卡在他喉咙上,让他很快就像剪断了线的木偶一样泄了力,他感到害怕,这是一种陌生的感觉。
他猛地坐起来,呼呼地喘气,好像真的被人锁住了喉咙,他摸了摸脖子,黏糊糊的,出了一身汗。
他起身去卫生间往脸上撩了几捧冷水,意识逐渐清醒。
但愿这就是个梦,而不是什么预见。
他重新躺回床上,把身子蜷缩起来,有些害怕地开着台灯睡,脑海中想起小时候和哥哥挤在一张床上,他把头顶在哥哥胸膛上,睡得很安稳,哥哥总是把他的头发压下去往后捋,然后时不时地抬手挠挠脸,那是他不听话的头发又支楞起来蹭痒了他的脸。
如此孱弱胆小还怎么踢球,不,怎么赚钱。
可别忘了他也是从小就左右脚均衡的足球射手。如果没什么本事,是不会在根特混上主力前锋的位置的,他马上就18岁了,是的,他才18岁而已,还有的是成长空间。
他逐渐开始霸占边路的领域,靠并不华丽的把戏,用速度、灵动和变线,游刃有余地干掉对手,甚至戏弄门将。
打了两场联赛,他进了3个球,完成1次助攻,他的进球在比利时体育频道被滚动播出,有人把他比喻成小阿扎尔,这突然的爆发,谁都想不到。
为什么不是小德布劳内,远在切尔西的凯文看到新闻后,撇撇嘴不太满意的嘀咕着。
嗯,毕竟他是个前锋,他怎么会去做前锋的,凯文在回程的大巴车上,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
得到的答案是:他身体素质不够强健,做后卫的话会被一脚端走,或者被一步撞飞;做中场的话,还是身体素质差点,对抗中抢不到球权;还是前锋好,他热衷于突破别人,左右脚技术都不错,打门的意识很强,又会耍点小聪明,不错,做前锋好,以后猛猛地喂他,喂得他饱饱的。
他现在还不知道,当初马修努力把自己变成一名前锋时,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快速吃到哥哥做的饼,和努力成为哥哥最好用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