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却歪着头看他:“你怎么不过来?”
休洛斯下意识道:“我为什么要……”
想到这是自己的雄主,自己还有求于他,休洛斯闭上嘴,抬起僵硬的脚步走到白却身边。
姿势跟站军姿一样,眼神也不知道看着哪儿。
“坐下。”白却拍拍自己身边。
休洛斯抿唇坐下。
很凶,但很听话。
白却笑了一下:“乖。我们今天先回家好吗?”
“不要用这种对小孩的语气对我。”休洛斯蹙眉,“我已经成年了。而且我之前的年纪比你大。”
“是啊,可是你现在只有十八岁,都忘记了我。”白却垂下眼帘,“有点伤心呢。”
说话间。他微微凑近,那股清凉的香味靠得太近,休洛斯的心脏砰砰乱跳,脸也红了起来。他紧紧并起双腿,说:“我、不是故意。”
“我知道。”白却说,“我是一只需要雌君爱我的雄虫,如果你回到十八岁就不爱我了,那可怎么办。”
“……”休洛斯的脸色更僵硬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一只雄虫能淡淡地说出这种撒娇的话。很奇怪,但是莫名生不出反感来。
明明他之前因为雄父的原因,最讨厌雄虫了。
“我、”休洛斯咬着牙,怎么也说不出甜言蜜语来哄他,只又冷又拽道:“那你让我努力喜欢你不就好了。”
这话出口,休洛斯自己都停顿了一下。他意识到对雄虫说这种话不太合适,而且看样子是自己对这只雄虫穷追不舍。
“当然。”白却靠了过来,气息已经不知不觉将休洛斯整个笼罩,他亲了一下休洛斯的耳朵,低声道,“我会努力让休洛斯爱我。”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契机让休洛斯回到了十八岁,但白却合理猜测和幼崽有关。他自然也得承担起责任,毕竟休洛斯之前看上去很痛苦。
“……”
被亲了耳朵的少年休洛斯整个都僵成了一块笔直的板,他的瞳孔缩成针状,目光空茫地看向前方,耳尖和后脖颈都红了一大片。连虫纹都蔓延出来。
只是亲个耳朵反应都这么大吗。白却有些惊讶,毕竟之前的休洛斯可完全不是这样。
还是说,十八岁的休洛斯根本没和雄虫接触过,才会显得这么纯情?
这个认知让白却有些愉悦。
“我们回家。”白却牵起休洛斯的手,“走吧。”
他也需要一些时间来处理水蝎座的烂摊子。
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休洛斯失去记忆,确实让白却能更方便地带他离开这里。
我可真是个坏蛋。不过既然都说了要和我在一起,当然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待在我身边吧。
休洛斯一言不发地跟在他身后。一路上没有虫拦住他们,两虫顺利地乘坐悬浮车踏上回家的路。
打开家门,嗅见了一屋属于自己的气味,休洛斯彻底相信了眼前的雄虫就是自己雄主的事实。
白却去倒水,他坐在沙发上,屁股下硌了什么东西。他拿起来一看,一个粉色的塞子。
休洛斯:“……”
他思考了几个瞬间,随即红瞳抖动,在白却来之前立刻把东西藏了起来,恢复了面无表情。
“喝点热水。”懒惰的白却一反常态,亲自为休洛斯倒了水,“身体还有不舒服吗?”
休洛斯摇摇头,眉宇冷漠,“还行。”
“你精神暴乱很严重。”白却说,“如果实在不想要精神图景治疗的话,等会来我房间吧。”
“来我房间”——这几个关键词再次击中了少年休洛斯敏感的心。
再怎么纯情他都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他需要和一只“陌生”的雄虫进行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