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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但却想不起来。”

十六皇子哼了一声:“她身上的味道,我调试了十几次,这个味道是最接近的。”

穆延怔住,他张了张嘴,却吐露不出一个字。

良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殿下,你还想跟孟姑娘好?”

“不然呢。”十六皇子神态轻松,完全不知道他的话给了穆延多大冲击。

穆延有些着急,“但是,但是孟姑娘都说了………”

“她说的话,我就要听?”十六皇子将一方素帕丢进石臼里,混合花汁一起舂,五指骨节分明,此刻因为用力而筋肉紧绷着,指甲上晕出一片粉红,犹如海棠花开,他一字一顿道:“我求她回来,她又听了?”

穆延:………

穆延无措的抠手,大脑高速运转:“可是殿下,孟姑娘她大你四岁,她如今虚岁二十一。”

穆延心一横,眼一闭,说出一个残忍现实:“或许,孟姑娘很快要成婚生子了。殿下,您明白吗?”

十六皇子停下手,与穆延对望,目光平静,好似山明水清,但是却说:“舒元,是你不明白。只要不死,一切都可以改变。成婚可以和离,孩子也就多座院子的事。”

蝉鸣声声,清脆悦耳。

穆延恍惚着离开了。头上日光烈烈,恍人眼。

第46章

日头高悬,太阳像个大火球,源源不断的散发热意,空气中热浪阵阵。

京里的街上,添了许多卖冷饮的小贩。

孟跃掀开车帘,正看见街角一个七八岁的女娃叫卖豆泡水儿,她叫停吴老头,买了一海碗给吴老头喝。

吴老头没想到有这惊喜,雀跃道:“多谢郎君。”

小姑娘也腼腆笑:“多谢郎君。”

孟跃莞尔,等吴老头喝完,马车继续向前行驶,最后在一家茶楼前停下。马匹交给茶楼伙计照顾,孟跃给吴老头在大堂叫了一盏茶,一碟花生一碟毛豆。

吴老头忍不住笑意,与孟跃道:“早知之前就不费豆泡水儿那个钱了。”

孟跃道:“味道不同。”

吴老头一想也是,他目送孟跃上了二楼,而后去一趟茅厕放水,空了肚子,回来刚好吃茶。

大堂里人不多,孟跃临窗而坐,将一楼尽收眼底,茶客们没什么营养的谈话,大多吹牛打屁。

孟跃一般坐上小半个时辰,有时她会得到一些有用信息,有时一无所获。

之后,她又去酒肆坐坐,半日光景就过去了。等她回到院里,热意降低,她会习一会子武。

孟跃在旁的事上耗心神,习武看书上的时间被缩减了。

世事难两全。

八月下旬,孟跃照旧在京中闲逛,她发现京里的茶楼酒肆,多了青衫书生的身影。

翻年又是春闱,孟跃没想到有的考生提前半年抵京。

她饮了一口清酒,看着大堂里的书生侃侃而谈,言语华丽,但还算言之有物。比之明源堂那群人,也是不差了。

不知道八皇子会不会把人招揽了去。孟跃想些有的没的。

因着赈灾一事,太子表现亮眼,圣上也有意抬举,一时间太子风头无两,四皇子六皇子八皇子等人都退居一隅。

明源堂在京中也低调许多。不知借着春闱这股风,能否重新扬起。

半个时辰后,孟跃准备离去,大堂忽然传来一阵骚动,原是来了一群隆部人。

领头的四十来岁,高鼻深目,络腮胡,身形十分高大,比寻常男子高一个头不止。他穿了一身花纹繁复的翻领窄袍,下套灯笼裤,踩着一双崭新麻鞋,衣裳和鞋子不适配,应是刚买的鞋。

一群人在酒肆东南角落座,孟跃想了想,也重新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