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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惊人数字。

在孟跃之前,这些堂里每年会从好心贵人府上得到一些接济,可惜总有人中饱私囊,真落到孩子们手里的东西很少很少。

而很多孩子,还伴有疾病。

黄昏时,马车回程。

车内静默,孟九没了早上出门时的雀跃,心情如残阳西落一般沉重。

“在想堂里的孩子?”孟跃问。

孟九点头。

她絮絮讲述堂里的情况。

健全男娃很少,或缺胳膊,或断腿,或是唇裂,口吃,耳聋等。

女娃中反而只有少数几个有缺陷,狗蛋面上有胎记,一个女娃是六指,一个脚有点跛,其他女娃都是健康的。

这些女娃长大后,不知道又何去何从。

有的女孩运气好,寻一个良人,有个归宿。

或是做厨娘、粗使妇人,总归是有个落脚处。又或是更糟糕。

这个世道,无家的女子,格外艰难。

孟跃看向孟九,忽而道:“我有个法子。”

“什么?”孟九抬首。

然而马车已经回院,孟跃下车,孟九跟在她身后追问。

孟跃回头,孟九收不及,差点砸在孟跃肩头。

孟跃扶住她,“你慢些。等刘生来了,我与你们说。”

晚饭吃的孟九食不知味,好容易等到刘生登门,她热情迎上去,刘生耳根热了热,幸好黑夜中瞧不见。

一行人进了屋,在圆月桌落座,孟熙趴在母亲膝头。仰着小脸看见孟郎君拿出一壶酒,分倒杯中,“尝尝。”

唯独落了孟九,因着她服药期间,不能饮酒。

孟九对酒颇有研究,观成色,闻味道,就晓得这酒不赖。

刘生三两口饮尽,眼睛亮了,“好酒。”又辣又烈,但不会太过,那股辣劲儿过了,又是回柔的。

秦秋是妇人,她更偏好甜口,被酒呛的咳嗽。孟九为她抚背顺气。

等大家缓了缓,孟跃语出惊人:“我想卖酒。”

众人面面相觑,刘生迟疑:“郎君,这会不会…冒险了。”这话说的委婉。

孟跃道:“你们误会了,我不是要开酒坊,而是派人去码头叫卖。每人背着一个装酒的木桶,胸前挂着竹杯,按杯售卖。若有不对,调头就跑。”

刘生琢磨了一下,觉得这般还是可行的,与孟跃道:“不过地头蛇那边,要打点一下。”

“卖酒这事我来罢,我做惯了的。”孟九笑盈盈开口,她单手托腮,右手举着酒杯嗅闻,美目生辉。

刘生看向孟跃,少顷,孟跃颔首。

孟九面上笑容更甚,眉眼生情,如牡丹盛放,艳丽逼人。

刘生微微侧过了目光。

第45章

孟九去相熟酒坊拿酒,对方见是她,半调侃半真道:“我还以为你离开京城了。”

孟九斜睨他一眼:“我家郎君在京城,我为何离京?”

老板真惊了,他上下打量孟九,发现孟九虽然还是风情万种,但与过往又有些不一样。

往年不论四季更迭,孟九总是花枝招展,如今一身淡蓝色夹袄棉裙,乌发半挽,眼波流动间,如春水绕河山,说不出的韵味。

老板啧了一声,心里痒痒:“哪家的郎君,他晓得你从前做什么的?”

孟九嗤笑:“我今天来,是跟你谈买卖,你若不谈,我就寻别人去。”

“别别别。”老板敛了心思,同孟九道歉。他有利可图,向女人低头又如何。

孟九带着酒水进村,这是吴老头所在的村子,孟跃在此买了一处农家院子,村里人靠着孟跃赚钱,对孟跃一行人很和气。

路上有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