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应兰和李康平年轻时候的事情。

一代有一代人的思想和观念,李栖慢慢了解应兰和李康平,在父亲母亲的身份之外的两个人的人生。

当然,他们也谈论过李栖喜欢男人的事情。

那天傍晚,李康平吃过晚饭去学校看晚自习,李栖买了几盆绿植,正在阳台换土。

应兰说,“哪有冬天种花的,天那么冷,都冻死了。”

“我就想现在种花,”李栖说:“养不活我也想弄。”

应兰就念叨李栖臭脾气。

李栖把花移栽到花盆里,用木凳子和木板架了一个摇摇欲坠的花架,放在阳台。

他对着摆放好的花架看了一会儿,开始发呆。

颜言这个时候打开电话,问他最近在干什么。

“什么也不干,在家躺着。”李栖走到洗手池边洗手,泥土被水流冲掉,洗手池里溅了很多泥点子。

颜言在离家四年之后,终于被允许进门了。

他在家待了几天,之后带他爸爸去省会检查身体,父子俩共同生活了十几天,这场旷日持久的对峙以老爷子退步作为结果。

“他肯接受我喜欢男人了,”颜言笑着,随后又叹口气,“可惜胜利的果实无人共享。”

李栖知道,颜言这是又想起瞿光了。

“你呢,”颜言问李栖,“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