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却是颜言。

“颜言今年过年回来不回?”应兰道:“他家老爷子身体不太好,我这次去医院还看见他了呢。”

李栖顿了顿,道:“不知道,可能会回来吧。”

应兰道:“我才知道,原来颜言跟他家老爷子闹翻,是因为......因为颜言不愿意跟姑娘搞对象。”

李栖觉得整个肩膀僵硬地像一块石板,他看着吵闹的电视,其实已经什么都看不进去了。

应兰问李栖,“这件事,你知不知道?”

李栖道:“我知道。”

应兰的呼吸有些颤抖,同一时刻的母子两个人,因为怀揣着巨大的秘密,都显得格外艰难。

“你跟颜言高中就认识了,后来一直在一起玩,”应兰声音轻轻的,像是害怕惊动了什么,“我真怕你也染上他的坏习惯。”

“话不是这么说,”李栖垂下眼睛,“可能是因为我们两个人有共同的兴趣爱好,所以才能成为朋友呢。”

客厅里忽然安静了,只剩下电视苍白的声响,李栖去看应兰,应兰的脸上露出仿佛天塌了一样的神情。

她没有大喊大叫,也没有歇斯底里,她只是不理解,并伴随着极大的恐惧。

“这怎么行呀,”应兰道:“你以后可怎么办呀。”

李栖试图辩解,“没有什么不行的,大家都是人,一样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