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的童年时光,但是在徐裴爷爷去世之后,这里该收走的东西都收走了,没有人在,什么东西也留不了十几年。

正门有锁,徐裴打了个电话,从旁边跨院出来个人,喊徐先生,给徐裴开门。

这个人住在跨院里,专门看着这座宅子,宅子里有什么东西坏了,他负责修缮。

四合院里有景观鱼池,养了几条小金鱼,这是看房子的人养的,他一个人住,养鱼增加点人气儿。

正房和厢房,基本什么都没有了,只剩大白墙和地砖。阳光从窗扇透进来,菱形的花纹映在墙上。

徐裴站在空旷的屋子里,手插在兜里,道:“还真是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了。”

李栖看着徐裴,徐裴背对着李栖,看窗户外的花坛,那里原来是种白玉兰的地方,也是徐裴唯一带走的东西。

徐裴的生活是片段式的,小时候在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家里来回跑,母亲去世后他被父亲接回红山别墅,但是见面并不多。

十几岁正值青春期的徐裴,迎来了父亲的再婚,父子关系将至冰点,没过多久,徐裴就出国了。

他在国外,足迹遍布整个欧洲,沿着母亲的行迹前进的时候,或者坐上回国航班的时候,他是否会觉得自己是个旅居的人呢。

李栖察觉到徐裴一点浮萍般的气质,他流浪了很久很久,所以他的家不像家,红山别墅不是他的家,胡同不是他的家,那间有大阳台的房子也不是他的家。

怎么会这样,李栖想,徐裴居然是个没有家的人。

工作日,李栖中午下楼吃饭,趁这个时间给颜言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