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
“只是多喝了几杯,中秋团圆的好日子,一年也?就一次,祖母不必挂心。”殷章坐姿不似从前般板正,略放松靠在椅背上,撑着额头,低声?说。
他虽醉了,但意识还清醒着,只是这会儿却也?蓄意装出?了些?酒醉晕沉的样子来。
宜真看了眼?,心里暗道装模作样,却莫名觉得他这个样子有些?眼?熟。
倒是皇后娘娘,一眼?就看出?,殷章这样分明同宜真心烦时?的样子差不多,忍不住看了眼?宜真,不觉露出?点笑意。
“还是要?少喝。”皇后娘娘叮嘱。
殷章坐正,笑着应是。
看祖孙两人关切了两句,陛下才开口,总是发生了这件事,他面?上也?不见多少怒意,笑着对皇后说,“我就说这小子不会有事,这下该放心了吧。”
“陛下。”皇后无奈。
“这次的事情?我跟你祖母知道了,已经命人去查。”陛下笑笑,看向殷章后说,“你怎么想的?”
殷章挺直了腰背,郑重起来,谨慎道,“若说可能动手的人,那就有些?多了。孙儿现在不敢妄下判断。”
能对他动手的,也?就那些?人,虽然陛下偏爱他,可诸王到底也?是陛下的亲儿子,他不会不在意。
陛下看他的眼?中笑意浮现,很满意他的沉稳谨慎。
“秦嗣,听到了吗?”他看向堂下站着的禁卫司指挥使。
秦嗣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所谓陛下最信任的人之?一,专司隐秘之?事的禁卫司指挥使,他并没有寻常人所想象的阴沉,反而是个笑眯眯看起来脾气极好的性格。
得了陛下的吩咐,他面?上的笑容一敛,只还是噙着笑,应是。
“朕只给你三天时?间。”说到这里,才终于让人从这位不怒自威的帝王身上看到些?许怒意来,说,“禁军,禁卫司的人任你调用,若还查不出?,那你这个禁卫司指挥使的位子也?不用做了。”
秦嗣立即跪下,保证他一定能完成陛下的吩咐。而后和?昌坚两人先后告退离去。
宜真没有耽搁,立即跟着告退。
也?已经深了,前面?殿中传来的宴饮之?声?都?已经淡下,她也?该走了。
皇后挽留了一句,只是宜真心知帝后此事心情?都?不佳,再加上刚刚殷章的事情?搅得她心绪烦乱,便执意推辞,这才离去。
殷章要?送,也?被她以殿下醉酒,该好好休息的理由给劝住了。
她的话殷章不听,可皇后忧心,殷章是肯定要?听的。
宜真一路不停,带着人出?宫径自回了兰园。
刚进院门,就让人备水。
高嬷嬷立即吩咐下去了,抬眼?一看,就知道这次宫中肯定出?了事,不免有些?忧心。
宜真这会儿没心情?多说,卸了钗环,丫鬟本来要?给她脱去外袍,她立即拦下——
肩上那片肌肤散发着微微的刺痛,不明显,却缠绕不去。
她这会儿提心吊胆,正生怕被人看见。
宜真出?门赴宴,灶上是一直备着水的,没一会儿,婆子们就抬了进来。
借口想安静一会儿,她没让丫鬟伺候,进了内间,自己脱下衣服,侧眸一看,就被那大?片暗红给惊了一下。
“混账,”她拧着眉低低恼恨一声?。
泡入热水中,宜真再三的洗了又洗,可除了让那片暗红周围的肌肤都?泛起红晕外,没起任何作用,只好作罢。
伸手按住那片肌肤,仿佛这样就能让它?不存在一样,宜真闭上眼?,想求得片刻清静,但心神?之?间满是纷扰,哪里来的清静。
之?前殷章的言语一遍又一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