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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前期工作零散,收入不高。

既要垫付房租,又要解决自己日常生活的花销,这手里的钱,怎么能足够支出呢?

方惜亭拿笔在这个位置,打了个小问号。

于恒忙完折返,急匆匆地赶来:“副队,向日葵福利院那边回话了,他们不是特别配合,表示无法提供我们需要的资料。”

“一会儿说系统更换,数据有遗失。”

“一会儿又说什么,搬过办公室,还发生过火灾,所以纸质文件不完整。”

“总之是找借口。”

“而且针对我们提供的照片,对方也表示像素模糊,又是背影,所以难以辨认。”

“好像是被谁下了不能张嘴的封口令。”

于恒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这不明摆着有猫腻,故意为难我们吗?”

他掌心按着资料,气鼓鼓地坐下身来。

“欸,副队,你的朋友,不是他们福利院注资企业的大股东吗?”

“咱们能不能托他的关系,开个后门?”

“像这种拿钱不办事,吃里扒外,中饱私囊,挂羊头卖狗肉。”

“挂着福利公益的皮,实际上却霸凌,欺压弱势儿童,本身也违背了创办慈善的初心。”

如果马之孝当真有心救助,在得知风声的那一刻,就会要求下属部门立即彻查。

而非被人隐瞒欺骗后,还拿此事做筹码,与自己交易周旋,完全无动于衷。

方惜亭握笔的指尖顿了顿:“那万一,他本身就不是以慈善为目地的,在做这件事情呢?”

于恒没听明白:“副队,这话什么意思?”

方惜亭笑了笑:“没什么。”

“他们福利院不愿意配合提供是吧,那我们就不要他提供。”

“你现在拿着樊刚的资料,去找运营商提取通话记录,三个月内。”

“所有号码,全部实名提取。”

“然后再联系社保局,提取向日葵福利院,三年以内所有就职员工的参保记录。”

“逐一比对。”

于恒秒懂:“我明白了。”

但他也担心地问:“那万一他们的参保人数,也不完整呢?”

现在有太多中小型企业,欺压底层,不签合同,不交社保。

向日葵福利院看起来就有很大的问题,又找各种借口,拒不配合警方调查,难免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方惜亭想了想:“那你现在安排人,去核一下他们在职员工的资料和参保人数。”

“如果比对不上,漏交社保,违反劳动法,造成重大责任事故。”

猫儿恶狠狠地说:“那就告死他们。”

告、告死他们?

于恒嘴角抽搐,想不到这会是从他们副队嘴里,说出来威胁人的话。

有用且合法,但恐吓度直接–10000。

甚至还有点呲牙咧嘴的可爱感。

怪不得能把他们谢副队,这样笔直的钢铁猛男,给迷得一愣一愣的。

“明白了,副队,我现在立刻去办。”

谢序宁不在,于恒和陈小满几乎分担了组内所有的外勤带队工作。

方惜亭不愿意联系马之孝,拒绝再与对方沟通有关案件的调查进展。

但对方却不这么想。

甚至还连续不断地给他发送辩解短信。

【你真的误会我了。】

【能见一面吗?我就在你们市局楼下。】

【早上当谢序宁的面,有些话我不方便和你讲,你现在下楼,就5分钟,我会给出你想要的答案。】

方惜亭嫌他烦,把号码拉进黑名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