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的一张俏脸涨得满脸通红,眼中还有隐隐的怒火。穆雪扫了一眼她身后的一堆婢女丫头,其中几个还有点眼熟,扫过玲珑脸上的盈盈笑意时心底隐约猜到了是什么事,她还坐在桌前发愣,珂宁已经一个箭步冲过来毫不客气地甩了她一巴掌,这狠狠的一巴掌让毫无防备的穆雪一个不稳跌倒在地,手里的瓷杯“咣当”一声摔了个粉碎。耳边嗡嗡作响,脸上也在一瞬间麻木没有知觉,之后便是火辣辣的痛感传来,疼得她眼泪差点掉下来。她逼回在眼眶打转的热泪,现在可不是掉泪的时候,她还得打起气来迎战。她深呼了一口气,攥紧拳头,压住胸中熊熊燃烧的怒火,看向珂宁:“不知奴婢哪里得罪了公主,竟惹公主如此动怒?”要是摊以前,她被人这人狠狠地甩了一巴掌,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十倍百倍地还回去,可是此时此刻,她除了忍着只能忍着。
珂宁颤着手指指着她:“你,你还装,我早就看你不是好东西,果然,你居然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来勾引我表哥?”
“公主此话从何说起?”
珂宁更是怒不可遏,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狰狞可怖,将一个纸团狠狠砸在她脸上,“白纸黑字写着,你还敢抵赖?”
她扫了一眼躺在水渍中的那个团纸,不用看她也知道那是什么,果然该来的还是逃不掉,这样也好,省得以后提心吊胆。
她皱眉不解地看着地上的那团纸,“这是什么?”
这下珂宁被她无辜地表情和语气彻底惹毛了,想都没想一把抓起桌上的水壶猛地向她砸去,穆雪躲闪不及,只觉眼前一黑,被飞来的水壶正好砸到了额角,瓷壶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茶水四溅,紧接着头上一阵钻心的疼痛,眼前人影也变得模糊,隐约感到有热热的液体流出,她抬起手指摸了摸火热疼痛的额头,低头一看,手指鲜红,她心里苦笑了一声,得罪了公主果然没有好下场,尤其是得罪了刁蛮骄横又有暴力倾向的公主,她一直觉得她过去十多年过得顺遂平安,无灾无祸,现在才明白老天爷是将她过去十多年的灾难都给她集中到了今日。
珂宁看到她额头淋漓的鲜血,脸上丝毫没有动容,“你真是见了棺材还不落泪,证据确凿,你还敢问是什么,这是你给表哥写得表白信,约他水阁相会,你还想狡辩到何时?”
尽管头上直冒鲜血,穆雪依然雷打不动;“奴婢不知公主在说什么,也不明白公主是从哪里得到的这封信,为什么一口咬定是奴婢写的?”这模样这气节绝对传说中面对敌人的严刑拷打都不肯招认的柳湖蓝有得一拼。
“你,你――”珂宁指着她,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气得连话都说不利索。
这时从头到尾一直立在一边看好戏的玲珑挺身而出,信誓旦旦地出来作证:“你抵赖也没用!上面写着你的名字,况且是我亲眼看着你把信偷偷摸摸放进公子书房的!”
穆雪抬眼看了她一眼,轻笑起来,“有我的名字?单凭名字就断定是我写的?府里会写字的丫环了可不止我一人,我记得玲珑你也会吧,我还记得咱们两个的仇怨还挺深的,虽然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你这招借刀杀人还真是高!”
玲珑被道破了心思,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气急败坏指着她:“你血口喷人!”然后转向珂宁急急辩解道:“公主你别听她胡说,她在挑拨离间,这封信就是她写的,我亲眼看着她放进去的!”
珂宁并没有因穆雪的话有丝毫动摇,“你还敢嘴硬?信你不承认,这个,你如何狡辩?”穆雪抬头,看到她手里握着竟然是,是她给卓羽绣的香囊,她脑袋顿时轰的一声炸开,她怎么会知道她给卓羽绣香囊,这香囊又怎么会在她手里?玲珑得意扬扬地笑起来,“你绣香囊可是大家有目共睹,这回没冤枉你吧,啧啧,费这么大劲,还绣的这么差劲!”
珂宁冷冷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