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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做家务不值钱,干脆别做。

逼着她们全?部出去干活,做工,工资全?部上交,也不知道被他藏哪儿了?。

她得趁着他不在,赶紧找出来?。

只要?钱一到手,她就一把火烧了?这个鬼地方,远走高?飞,再也不回来?了?。

*

吴旭东做完笔录了?,就等打拐工作小组的人核实情况。

本地的警员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被捕的那些人狗咬狗,全?都把对方给卖了?。

尤其是王大柱,好吃懒做,还整天仗着有个大学生儿子在村里横行霸道,这不,出事了?大家第一个卖的就是他。

周子琰瞧着一切尘埃落定,便准备走了?。

刚出派出所大门,吴旭东便追了?出来?。

他拉着她的手,万千不舍,难以启齿。

他这二十二年的人生并?不是连贯的。

几个重大的转折,让他的人生路险象环生,割裂成一段又一段的坎坷与崎岖。

可?是现在,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等待他的,似乎是一条宽敞顺直的康庄大道。

然而,他身处喧闹的人群中,却找不到家的感觉。

太?久了?,整整十七年。

父母也许对他念念不忘,可是哥哥姐姐却早已奔赴自己的生活。

他们也许义愤填膺,也许心疼怜悯,但绝对不会在他身上投入太多的时间和精力。

否则,找到他的为什么是毫无?血缘关?系的周子琰,而不是自己的哥哥或者哪个姐姐?

他不是个傻子。

哪怕被吴家的人包围,哪怕他们一口一个想死你了东东,他还是清晰的知道,他能有今天,只是因为周子琰。

只是因为这个锲而不舍,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女?兵。

他叫吴旭东,而她,却比他更?像一轮旭日,冉冉从东方升起,照亮了?他黑暗冷寂的人生。

他怎么舍得她走?

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说?什么不想松开。

嗓子里像是刚刚遭遇了?一场山体滑坡,有种沉重与生涩的疼。

他就这么看着她,奢望着她可?以留下,哪怕多陪他一天。

一天就好。

周子琰看了?看时间,解释道:“小东,我之前约了?军工厂的人去测试那批声呐。”

他知道,他都知道。

他只能松手。

松开后,眼睁睁看着她上了?车,系上安全?带,却又忍不住,扑到了?窗口:“昨天晚上的事对不起!”

“你还记着呢?我早就不气了?。”周子琰笑着摸摸他的头,“放心,我脾气很好的。”

嗯,真?好。

吴旭东没有反驳,只问她:“晚上能来?吗?”

“我不知道,小东,以后这样的情况会有很多很多,所以我不想害你。你慎重考虑,好吗?小东,不管你做什么决定,你记住了?,你永远是我最牵挂的小东。永远。”周子琰搓搓他的头发,“去吧,去你爸妈身边,让他们高?兴高?兴。”

不,他不想。

只想讹上她,做个厚颜无?耻的赖皮鬼。

可?是她有任务在身。

她已?经为了?他,把能动用的力量都动用了?,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不过是去军工厂办事,不过是十天半个月见不上。

不是生离死别,不是天涯永隔,为什么这么矫情?

他嫌弃自己。

双手紧紧地扣着车窗,艰难开口:“你的地址,写给我。”

“好,去之前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