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现在就要承受萨伏伊的露易丝的报复。
这就是公主的命运,这就是王后的命运,充满阴谋、算计而毫无真挚的情感,如果她当初能够如她所愿嫁给一个能被她掌控的小贵族她便不必承受这些。她已经忘了查尔斯·布兰登的样子,但她深深记得情窦初开时悸动的快乐和事发时无法掌控自己命运的无力,他已经死了,那段隐秘的往事被天衣无缝地掩盖了,可难道她就再也得不到爱情的快乐和掌握自己命运的能力了吗?难道她就要活在弗朗索瓦一世的女性亲属们的压制下,日复一日黯淡无光吗?
美丽的王后独自走在玫瑰花丛中,娇艳的花卉同她身上都铎玫瑰的纹章交相辉映,而她忧郁乃至于冷漠的神情更增她高贵凛然之美,像是目睹阿多尼斯之死的阿佛洛狄忒,被玫瑰的刺划破了罗袜和双足。
她的沉思与漫步终结于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一个看起来比她小一些的金发少年正彷徨四顾,似乎是因初来乍到找不到方向,她呼吸微窒,和这个少年比起来,她那两个常常被称赞长相英俊的哥哥也显得平常黯淡起来:“抱歉,女士。”意识到自己冲撞了一位美丽的女士后,少年慌忙抬头,在看到了她衣裙上的纹章和头顶的王冠后,他愣了愣,反应过来她的身份,“陛下?”
他面前,法兰西王后头戴由黄金和珍珠制成的王冠,身披飘逸的丝质长裙,而她肤色如雪,眼眸湛蓝,红唇娇艳,即便她只是神庙之中的一尊雕像,也无人能克制对她的炽热的爱火。“我是阿拉贡的罗德里戈,请允许我向您致礼,亲吻您的戒指。”他只敢盯着她戴着戒指的手。
戒指,戒指,她忽然笑了起来,这令她的美丽显得更加生动。“上一位索求我戒指的男士,他的下场是被流放,草草埋葬在不毛之地。”玛丽王后审视着他,“那么,阁下,你想要我的戒指吗?”
第33章 婚姻
进入1514年, 人们已经开始习惯亚瑟一世的统治,尽管个性上他同他父亲有些相似,一样的不拘言笑甚至有些冷漠, 但他的妻子很好地弥补了这一劣势, 成为王后后, 她有更多的权利能够施展才能巩固王室的地位,譬如拉拢民心, 民众一直十分喜爱这位王妃,在她成为王后后更甚。
和亨利七世在位时期相比, 亚瑟一世在对觊觎者的态度上也宽容许多, 譬如释放了曾被关入伦敦塔的波尔兄弟并允许他们成为王后的侍从, 在王后前往诺曼底时他们也一并随行,几乎在同一时间, 国王也带着威尔士亲王一同动身前往北境亲自检阅苏格兰的边防部队。
尽管此时已经是春天,但车队越靠北, 天气便越恶劣, 对八岁的威尔士亲王而言,这是他第一次离开伦敦进行如此长途的跋涉,即便国王的车厢中有足够的保暖设施,行驶也很平稳,他还是难以适应,偶尔的颠簸都能令其变色。
他悄悄抬眼看向父亲, 他正在闭目养神, 厚重的皮草将他的脸孔衬托得苍白秀美, 但冷漠严肃的神情也更加明显, 察觉到父亲的睫毛动了动,他缩了缩身体, 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亚瑟已经睁开了眼睛:“你在干什么,爱德华?”
“在想您为什么带我来到诺森伯兰,而不是跟母亲一起去诺曼底。”威尔士亲王小声道,由于喧嚣的风声,亚瑟几乎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他皱了皱眉头,“大声一点,爱德华。”
“在想您为什么带我来到诺森伯兰,而不是跟母亲一起去诺曼底。”威尔士亲王又重复了一遍,他感到他的心跳又在加快,以至于胸腔都飞速喘气,而他父亲终于满意了他的回答,他没有要求他再重复一次,“诺曼底的气候比诺森伯兰温暖宜人,同时那里提供了王国三分之一的税收,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颗明珠会越来越耀眼,但在此之前,你需要明白一切统治和伟业的基石都是建立在国土不被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