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生下了我们的儿子,昂古莱姆的弗朗索瓦又怎会心甘情愿地退位?陛下,我恳求您不要让我们面对如此残忍的可能,这会带来动荡。”
他们的上一个孩子在布列塔尼的安妮回到布列塔尼后不久即流产,但他回到巴黎后,她又一次怀孕,医生说她这次怀孕的情况比之前好很多,也许真的能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想到这种可能,路易十二世发现他确实无法割舍这样的诱惑,即便他不能亲眼看到那一天,他也希望是自己的儿子坐在王座上,也许上帝在他蒙受如此不白之冤后真的会赐予他一个儿子呢?
他顿了顿,似乎想到一个两全之策:“这样吧,将弗朗索瓦接入宫廷,他可以被称为国王,但不能正式加冕,也不能和我们的女儿克洛德结婚,在弗朗索瓦或者我们的儿子成年之前,你和萨伏伊的露易丝都会成为摄政会议的一员。”
“不!不能是她!”布列塔尼的安妮断然拒绝道,她握着路易十二世的手,再度殷切地恳求道,“你不能让她加入摄政会议,如果她是摄政团队的一员,她会千方百计地阻扰我生下这个孩子,甚至直接谋害她,你不是不知道她一直在诅咒我们的孩子!”
“这倒也是。”想起他假定继承人那个野心勃勃的母亲,路易十二世也感到头疼,她早已将法兰西的王位视为她儿子的囊中之物,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安妮生下儿子使她的野心化为乌有,“那就换成波旁公爵夫人,虽然她年龄大了些,但她的睿智和公正足以承担摄政之职,她曾经照顾过你,亲爱的安妮,她一定能帮助你统治这个国家的。”
波旁公爵夫人,博热的安妮,毁掉她幸福和自由的罪魁祸首,现在她又要回到巴黎了。“是的,我也很渴望再次见到波旁公爵夫人。”布列塔尼的安妮道,而如释重负的路易十二世已经疲惫地闭上眼睛,他清楚他会留下一个危机四伏的王国,但他现在只想休息,好好地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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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0年3月19日,在内外政策接连遭遇重创的打击下,法兰西国王路易十二世去世,由于他此时尚无男性继承人,妻子又有孕在身,因此他在临死前要求将他的假定继承人昂古莱姆的弗朗索瓦接入宫廷,并要求加冕礼在他的妻子生产后举行,他还特别要求他现在活下来的唯一女儿克洛德公主在没有得到下一任国王允许的情况下不能结婚。
如果布列塔尼的安妮流产或者生下女孩,那弗朗索瓦将顺理成章成为法兰西国王,而若布列塔尼的安妮生下男孩,也不过是将加冕礼的主角换成一个婴儿罢了。在宣读完遗嘱后,路易十二世才带着无尽的忧虑和不甘闭上了眼睛,几乎是在他去世后的第一时间,布列塔尼的安妮便迅速以摄政王的名义控制了宫廷,萨伏伊的露易丝还来不及为自己没有出现在摄政名单上惊怒,便得知她的儿子已经被布列塔尼的安妮从布列塔尼带来的骑士带入宫廷,除了布列塔尼的安妮,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
这是一场绑架。度过了最初的惊惶后,萨伏伊的露易丝很快认清了眼下的处境:布列塔尼的安妮还有孕在身,在她流产、死产或生下女孩前没有人能够对假定的“国王之母”进行定罪,布列塔尼的安妮有王后身份和布列塔尼作为后盾,而她不过是另一个假定的“国王之母”,除了弗朗索瓦,没有人在意她是否被控制自由,即便弗朗索瓦成为国王,他也无法越过摄政会议赋予自己母亲权力和自由。
她一切可能的尊荣都是因为她的儿子,没有弗朗索瓦,她将一无所有,大半年的时间足够布列塔尼的安妮在上帝都不知道的角落除掉她了,在好不容易获得主宰法兰西的权力后她打算如何发泄她被压制多年的怨气?
她感到一阵绝望,难道她要眼睁睁看着这个布列塔尼女人夺走她和她儿子的一切吗,难道就没有人能够压制她吗,她突兀地想起了摄政会议中的另一个名字,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