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生我的气,陶金银的事情,谁也没料到,你若是真的想替他报仇,不如好好帮我抓住这次的所有反贼。”
崔鸿雪冷哼了?一声:“这次过后,我需要回去修养一番,这不是皇上你亲口下的旨意吗,这些事情,我恐怕没办法帮你做了?。”
陶采薇拧着眉望向?庄时:“你可真不是个好皇帝,幸好一开始我就没把虎头私印给你。”
说道虎头私印,难免又?要牵扯出众人的更多?心思,而崔鸿雪想起那枚闲置已久的虎头私印,沉思了?起来。
不久之后,陶富贵和符秀兰赶了?过来,他们二人这还是第一次进皇宫,一进来就见?到了?自己正奄奄一息的儿子。
对皇宫的印象,便不会再好了?。
陶金银小时候一直都很乖,很听话,相反的是,陶采薇才?是家里调皮捣蛋的那一个。
他们兄妹俩倒像是生反了?一样。
陶采薇出生前?,陶金银什么?都听爹娘的,陶采薇出生后,陶金银便什么?都听妹妹的。
只有入军营的那一次,陶金银没有听她的,只有这唯一一次。
陶金银觉得,自己如果能醒过来,以后还是一直听妹妹的吧,反正从?小到大也听惯了?。
妹妹一直带领着陶家往前?走,一直都走得很好,一路都很顺利。
在陶采薇接手家里生意前?,陶家每年家财的一大半恐怕都要拿去孝敬地方官员,方能求得一时平安,在陶采薇接手后,这些情况才?逐渐好起来。
她总能知道该怎么四两拨千斤的吊着那些官员,既能让他们得到些好处,但又?不敢太过分。
陶金银一直很崇拜她,他从?小就比妹妹要笨,书?也读不好,生意也没有妹妹做得好。
后来有一天,妹妹突然告诉他:“哥哥,你得读书?,你要去考科举。”
他觉得自己对家里没多大用处,但他更不会读书?啊。
可妹妹说:“你是家里唯一的男子,只有男子才?能考科举,我现在做得再多?也不如你考一个功名来得实在,所以我现在对你的安排是,现在就开始读书?备考。”
就这样,无用的他肩负起了?妹妹所说的,振兴家族的责任。
他便日复一日的开始读书?,尽管那些知识从?来也不进脑子,但他还是日日捧着书?看。
陶富贵和符秀兰守在儿子床边待了?好一会儿,脸上的神情倒也看不出多?的来,无非就是:“还有一口气,就继续治治看。”
陶家一路往上,这是遇到的第一个挫折,但这个挫折让陶采薇意识到,她承受不起一点。
自己搞了?这么?多?事出来,奔着山顶最尖的那个点走,一开始为的不过就是一家人平平安安的,不再受到官员欺压。
一向?爱权势的她,忽然觉得,这皇宫不过也就那样,还会吃人。
做生意时也讲究一点,利益越大,风险越高,她在这一行里算是投机者,她自认为大多?数的风险还是承受得起的,便也一直往利益最大的地方走去。
可是现在她忽然惊觉,在往京城顶尖儿上走的这条路上,风险不出现还好,一旦出现,是她绝对不能承受的。
别?说陶金银如今躺在那儿生死未卜,他就是受到一点点的伤,她也是不允许的。
在陶金银嘴里再次冒出血的时候,她再也站不住。
她往外跑去,她找到最近的佛堂,宫里的佛堂有很多?,总有后妃要拜佛。
她的愿力一向?有效,崔鸿雪说得对,就像是她之前?每次祈求菩萨保佑陶金银考上一样。
她希望这一次菩萨还会帮她。
她跪在佛前?,心里不住地祈祷,她在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