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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大妈抱着扫帚撇嘴:“这?何老伯明明在家?偏不来开门,我活了几十年就没见?过这?么怕事的男人?!”

“嗐,他以前说自己当过地下情/报人?员呢,还干过几个萝卜头。”范玉娇抬手做了抹脖子的动?作,嗤笑道:“连只蟑螂飞过都能怕得屁滚尿流的人?,说出去谁信呀!”

“我也记得嘞,这?事不是真?的吗?何卫国当年说他爸曾经被萝卜头抓走关在地下室,最害怕听见?木板开关‘吱呀’声还有皮鞋声。“

绛红色棉袄大妈一副不爽的口吻:“本来是我家?抽中?701的,要不是他因为这?个找我家?那死?鬼换,我们也不愿意住四楼啊。”

“他天?天?在家?喝得烂醉,也不知?道是不是醉死?过去没听见?。”住对门702的大妈皱紧眉头:“7楼这?层不如就我家?出水洗楼梯算了,别找他家?了。”

陆婶判今年75岁,比何老伯年轻几岁,有些痛心道:“他以前还会?下楼走动?两步,这?两年人?也少见?了。”

“你们躲在这?,是玩什么游戏?!”

“妈呀!”三人?听得入神,不妨身后突然出现声音。吓得一屁股坐楼梯上,回头发现是认识的人?一致松了口气。

许冠宁拍着胸膛压压惊,咧开嘴笑道:“太婆,你买菜回来了呀!”

“是啊,买了点茄子。”头发花白?的老奶奶拎着菜兜,笑得慈眉善目:“你们快起来吧,地上凉。”

上方的胡春兰一群人?也听见?了他们的声音,探头张望喊道:“利婶,是你回来了吗?”

“诶,是我!”利老奶奶应了声,拐过扶手仰头看见?她们一身的装扮,问道:“你们这?是找我什么事?”

胡春兰瞧她还在喘粗气,缓声道:“是这?样的,今天?年二十八了,趁太阳正好,我们就想着把楼梯冲干净好过年。”

范玉娇直言道:“过年嘛,就得把地方弄干净才舒心。”

“这?就到年二十八了呀,”利老奶奶一脸恍然,喃喃道:“是该洗邋遢了。”

陆婶判耐心道:“利大姐,你看你家?什么时候开始放水,我们配合你的时间来。”洗楼梯需要从七楼开始往下倒水、扫水,一层一层接力冲水再把混着泥灰的污水都扫去一楼的下水道。

利老奶奶连忙插钥匙开门,抱歉道:“真?不好意思让你们等这?么久,都怪我今天?起晚了,我这?就进去提水出来。”

胡春兰安抚道:“利婶,你慢慢来。”

利老奶奶这?时已经把门拧开,阳台地上堆满的酒瓶子一下子映入众人?眼?帘。

许冠宁张大了嘴巴:“好多玻璃瓶啊!”他们三刚才趁机混上了七楼。

有的瓶子里面还残存水渍,范玉娇皱眉道:“利婶,这?些瓶子堆在这?下雨天?打湿了不及时晒干的话容易长蚊虫,要是倒了还会?绊脚。”

胡春兰热心道:“要不我们帮你拿下去卖了吧,顺便把阳台清理干净。”

“别别别!”利老奶奶话没说完,屋里就冲出个干瘦老头,脸颊发红明显喝了不少酒,口齿不清地嚷道:“是不是萝卜头派你们来抓我的,都给我滚!”

利老奶奶满脸疲惫地劝道:“老头子,你就消停会?吧!”

胡春兰踏进门里两步,耐心地说道:“何老伯,你连我也不认得了吗?我是春兰啊,住你家?楼下501的。”

“春兰?”何老伯眯着眼?睛看了看。

“对,我是春兰。”胡春兰试探性地再走近两步。

未料到何老伯突然发怒,随手拿起地上的酒瓶子吼道:“我不认识什么春兰,你肯定是那些走狗,来抓我交给萝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