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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人时,却觉得如此惹人怜爱。

“太医说了,吃了这药眼睛会好得快些,也有助于你康复。”

他缓了缓,拿起一袋蜜饯放入迟星手中,“我不骗你,喝完了药就可以吃。”

“特别甜,吃了就不会觉得苦了。”

手中的袋子有些沉,好似分量不少,迟星咬了咬唇,“好。”

其实他从小就体弱多病,三天两头的生病,是医院的常客。

十几年来,他喝过的药也许比吃过的饭还多。每天的生活都一成不变,坐在房间里,面对着冰冷的白墙,麻木地吃着颜色各异的药丸。

再苦的药他都尝过。他要自由,不想把命搭上。

快穿局不重视他、让他成为如草芥一般的路人甲背景板。

联邦视他为人形摄像头、让他毫无尊严和人格地囚禁在金丝编制的笼子里。

他想,就算是路人甲,也有获得自由和幸福的权力。

为此,他会努力争取。

他需要何光尘的帮助,或者说,他暂时需要待在何光尘身边。知己知彼方能胜利。

迟星并不介意以身试险,多去了解一下这位还得相伴一段时间的丈夫。

“他的基因序列没出问题,还是人啊。”

“是的,但为什么解离反应这么严重?”

“会不会是‘塔纳托斯’的能量场太强了?这种情况确实之前都没有遇到过。”

随着一声惊呼,迟星被拉回思绪。

检测室外巨大的透明玻璃上不知什么时候布满了蓝黑色的触手,黏腻的腕足上挂着墨绿色的黏液,它们紧绞在一起,无数黑溜溜的眼球在触手没能填满的边缘不住地翻滚震颤着,似乎在观察着外部的几十个人类。

一时间,竟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生出一种毛骨悚然的错觉。

——到底是他们在看“它”,还是……“它”在看他们?

迟星站在人群后面,目光穿过人群的缝隙,朝着那些令人胆战心惊的东西看去。

……这就是,塔纳托斯在何光尘身上遗留的东西吗?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觉得,它们好像是在找寻些什么。

触手和眼球不停的调整着方向,不可名状的恐惧蔓延开来,最终,它们齐齐地朝着一个方向停下了动作。

所有研究员似乎被这莫大的恐惧攫取了身体的控制权,眼球僵硬地转变方向,看向了站在众人身后的迟星。

迟星感觉自己的血都凉了下来,头皮发麻,僵直的站在原地。

他熟悉的博士、亲近的叔叔,以及那些态度温和的研究员们,此刻都转向了他。

他们僵硬地张开嘴,如同僵尸一样,沙沙的嗓音一道叠着一道,回荡在检测室外的长廊中。

“找到你了。”

迟星微微启唇,一口一口地喝入苦涩药汁。

他真的不想再吃药了。

一碗药很快见底,林麒运眼含笑意,毫不吝啬地夸赞道:“小世子真棒,这么快就喝完了。”

哄小孩似的,迟星最应付不来这样的话,小脸忍不住泛上淡粉,透着藏不住的羞意。

林麒运放下碗,本想着拿手帕帮小世子擦拭一下唇瓣,可当视线落在迟星身上后,他动作僵住。

眼前的人小脸粉白,鼻梁挺翘,纤长睫毛在明亮烛火下朦朦胧胧,一举一动都吸引着他的视线。

药的苦味散去,四周渐渐暗香浮动,林麒运喉结滚动,忍不住问道:“药真的很苦吗?”

迟星不明所以,乖巧答道:“有些苦吧。”

下一刻,有些微凉的触感落在嘴角,是林麒运擦拭掉了他嘴角的污渍。

迟星抬眼,表情懵懂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