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是新的。姜蔚果然摔了东西。
姜蔚靠在床头闭目养神,面色苍白。
还有一个人在屋里,坐得远远的剥橘子,大气都不敢出。
兰绮没有理姜蔚,只和另一个人打了个招呼,然后径直走到桌子前,把东西放下,就抱着花瓶去了洗手间。
清洗完花瓶出来,他又开始插花,拿着剪刀修剪花枝。
姜蔚早就睁开了眼睛,一直看着兰绮,他的睫毛生得长且密,鸦翅般漆黑,偏偏肌肤又极白,黑白分明,水墨画一样清隽。
兰绮把花插好,退后半步仔细端详着,很满意地问姜蔚:“好看吗?”
姜蔚看着他:“你刚才和于舒鹤去干什么了?”
“没干什么呀。”兰绮抿了一下唇,随后笑起来,声音又软又甜:“我问你花好不好看,你怎么不理我。”
姜蔚对他的撒娇无动于衷,面如止水。
“我查了监控,地下停车场的监控也查了,你跟于舒鹤在车里待了几个小时。这么长时间,你们究竟做了什么?”
屋里的另一个人察觉到气氛不对,把剥好的橘子放在果盘里,手足无措地站起来。
他看了看姜蔚,又看了看兰绮,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出去了,还体贴地带上了门。
兰绮慢慢敛起笑意,把手里的剪刀随手掷在桌上,他知道姜蔚是想吵架,放在平时他才不怕,但想到刚才姜蔚助理说的话,还是收回了即将出口的恶言。
“好嘛,是于舒鹤强迫我,也不是我愿意的。”兰绮说:“你从监控里不也看到了吗?要是为了这件事就要和我吵架,我可要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