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地想要把帘子掀起来,外面的纸人却也狠狠地扯着帘子不让他掀起来。
正僵持的时候,他听到了哗啦啦的水声。
心里有些不安,他瞥见前方随着花轿子抖动而飘飘荡荡的大红帘,心想你不让我掀窗帘,我掀门帘总行了吧。
可他松手,想从门帘冲出去的时候,一双又一双的纸人手又伸了进来,想要抓着乱动的他。
没曾想,毛都还没摸到,五条悟脖子挂着的铜钱顿然生了一道璀璨亮眼温热的金光。
“啊!!!!!!”
“啊!!!!!!”
“啊!!!!!!”
……
一道又一道凄厉恐怖的痛喊瞬间盖过了那些不太对劲唢呐声,花轿子还有木棺瞬间像是爆炸一样四分五裂,恍惚间,一双手抓住了踩空的五条悟。
“哗啦——”
白澈踩了空,摔进了水里,连带着的,他怀里的猫,也被水完全给溅湿了。
周遭黑漆漆的,也只有水流的声音,白澈不敢多待,连忙紧紧抱着猫,手脚并用地快速爬上了岸。
他爬上岸之后,像是卸了力,直接倒在了旁边的草地里,大口地喘着气。
五条悟从他怀里走过来,在他这个视角是看不见自己脖子上挂着的铜钱,他抖了抖身上的毛发,甩了甩水。
“我们逃出来了,你脖子上挂着的,是流年的命钱,难怪能逃出来。”
闻言,五条悟朝他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白澈缓了片刻,从地上坐起来,他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夜风一过,让他身体有些发冷,不过这温度,比刚刚那透彻冻骨的感觉要好很多。
“这是她自己研究出来的,我也不清楚其中的原理,但对于这枚铜钱,她很重视,旁人都不能触摸,现在倒是光明正大地挂在你脖子上了。”
白澈后面还小声地吐槽一句,但是他用的是中文,五条悟听不懂那一句。
“刚刚那是什么?”
他在地上写下了这行字。
“红白双煞,很难遇到的,我们今天运气真的是太‘好’了。”
白澈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水,继续伸手抱起了五条悟,往办丧事的地方走去,只是速度没有方才那样子快速了。
“刚刚红衣,红花轿,是我们这边的传统婚礼;白衣,木棺材,是我们这边传统的葬礼,所谓红白双煞,红煞是结婚当天死掉的新娘子,怨气极重,白煞是淹死的水鬼,一般来说,普通的水鬼是没有这种能力的,只有修为很高的水鬼才能成为这双煞中的白煞。”
“其实,这种想象是很难遇到的,因为能在这一个地方凑齐这两者,概率是很低的,一旦遇到,不是什么得道高人,根本走不出去,遇到‘红白双煞’的时候,双方会冲着中间的人同步前进,最后如果撞进红煞花轿,就会被喜蜡烛活活烤死,如果是撞进白煞棺材,就会被抬进河里,水慢慢的渗进棺材,最后活活淹死。”
“我们刚刚不是闻到饭香了吗?因为无论是办丧事还是喜事,我们这边都会开席,所以两者出现之时,能闻到极其诱人的饭香味。”
五条悟甩甩尾巴,以表现自己已经懂了的意思。
白澈长叹一口气,道:“但是刚刚,虽然那红白双煞,我感觉也很强大,但是和我师父书里说的也不太一样,流年的命钱固然很厉害,但是一招就把这这么狠厉的东西给破了,我还是存有疑惑。”
这么一说,五条悟忽然想起来那晚流年强硬喂给他的东西,他伸出猫爪子,在白澈手臂上利索地简洁地把这件事告诉了他。
白澈花了一些时间把五条悟写的东西联系起来,瞬间,他停下了脚步,神色怪异地垂眸盯着五条悟。
五条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