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面放在小客厅的茶几上,然后下了楼。
江一眠洗了澡开门出来,一边擦头发一边打开电视。
没有傅承焰,有点人声也是好的。
这段日子习惯了每天的时间被傅承焰占据,如今有好几天没见着人了,江一眠才发现自己竟然会这样想他。
无时无刻不在想他。
要是以后分开,自己所面临的疼痛恐怕与剥皮剔肉骨般无异。
但不论怎样,他都要好好生活。
在没有傅承焰体贴入微的照顾下,也要好好生活。
电视调到新闻频道,里面正在播报政府有意开发新城区,但政策还没落实下来。
虽然还没公布,但傅承焰应该是有消息渠道的,说不定已经在做准备了。或许这段时间忙的就是这件事。
江一眠想起前世傅承焰原本对新城区的开发权唾手可得,却在秦霄亲手把自己送给他后,不仅没碰自己,反而还将开发权拱手让人。
至今江一眠都想不通为什么。
如果那时候傅承焰是喜欢自己的,怕自己没办成事回秦家受委屈,所以才在没碰自己的情况下把利益拱手送人。
那为什么在后来那么长的数年时间里,傅承焰都没来找过他一次?
这样想着,江一眠又觉得这个想法太过荒谬。傅承焰从没见过他,第一次见面怎么可能就喜欢上他?
还是那样的他……
江一眠笑着摇了摇头,坐下吃面。
吃完看了会儿书,然后给傅承焰发了一条道晚安的微信,就睡了。
*
转眼又到周末,江一眠照常凌晨一点起床,在如墨的黑夜里驱车前往樊城近郊的度假区。
熟悉了路况,这一次到的更早。
江一眠下车时抬手看了腕表,7:26。
时间还早,正合他意。
快速打一场球,然后回燕城。
所以当林振九点到达度假区的时候,江一眠刚好打完,离开度假区。
一进接待中心,里面炸开了锅,就连林振的球童也在热烈参与讨论。
见他走近了,经人提醒,才立马小跑着过来问好。
两人坐进高尔夫球车时,林振突然问,“今天怎么这么热闹?”
这么多年了,球童很了解林振,他不想惹他不高兴,只开动车子,笑着说,“没什么,就是大家随便聊聊。”
其实林振已经听到了些只言片语,但没听到他关心的重点。
所以他接着问,“是关于山地球场的吧?上周末的那个球手又来了?”
原来林老已经知道了,球童也不再掩饰。
“是的。7点多到的,刚走。”
“什么成绩?”
球童犹豫了下,还是说了,“59杆。”
林振面色肉眼可见地难看极了。
球童看了看他的脸色,正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林振突然想起进度假区时,有辆迈巴赫与自己的车缓缓擦过,他立马敏锐地问,“用时多少?”
球童见他脸色突然变成这个样子,支支吾吾道,“一……一小时,二……二十二分钟。”
林振脸色瞬间变得异常黑青,不再说话。
过了许久,两人到达森林球场,林振才再次开口问,“上次用时多少?”
球童咬着牙不敢说,但林老问了,他又不得不说,真感觉今天就是自己的死期。
僵了半分钟后,他还是老实说了,“一小时,四……四十分钟。”
短短一周,就比上次缩短了十八分钟!
林振突然有些眼前一黑的感觉,身形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