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问。
“嗯。”
“我还以为,你不会接我电话了。”语速一慢下来,才发现秦霄的声音似乎跟以往不同了,沙哑了许多。
江一眠淡漠开口,“只要我还是您的贴身管家,就不会有那一天。”
突然安静几秒。
秦霄才问,“如果不是了呢?”
江一眠坦然,“那肯定不会再24小时为您待命了,我会有自己的生活。”
秦霄轻笑一声,“那我得向老天祈求,愿江管家一辈子——都做我的贴身管家。”他后面的话,嗓音低哑语速极缓。
听起来像极了恶毒的诅咒。
江一眠也冷笑了下,“我怎么不知道大少爷还信这些?”
“所谓病急乱投医。你不知道,没见到你的这些日子,我是怎么过的。”
江一眠不语。
“现在好了,终于开学了。”秦霄的声音仿佛贴在他耳边,“我们又能——住在一起了。”
江一眠心下一沉,看向宿舍的两个空床位,一个是齐岳的,另一个……
没等他细想,就听见秦霄说,“回来侍餐,然后接我入学。”
江一眠应了声,挂断电话后就出了宿舍。
谢昀瞥着他离开的背影,立马收了不正经的神色,拧着眉开始收拾自己的床铺。
*
燕城大学占地8000余亩,宿舍距离校门口很远,江一眠看了下腕表,11:47。
校内交通车还没有来,他扫了个共享单车。
骑行在校内林荫道上,人多他骑得慢,阳光细碎,微风轻拂着他的额发和衣角,不少男女同学纷纷侧目,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道路的尽头,才收了目光,开始叽叽喳喳讨论这是哪个系的大帅哥。
江一眠被傅承焰安排的保镖护送回秦家,已经是下午一点半。
餐厅空无一人,只有秦霄端坐在席间,目光痴迷地看向缓步走进来的江一眠。
“江管家,几点了?”秦霄明明满目痴狂,却将嗓音克制得很平和,像在随口问天气。
江一眠看了下腕表,微微垂首答,“一点三十三分。”
秦霄一寸一寸地打量江一眠,从头发到鞋尖,贪婪又疯狂地逐一扫过江一眠身上的每一寸,曾属于他的每一寸,如今都尽归别人玩亵。
他恨得发疯!
但秦霄没有任何动静,江一眠也没有抬眸看他。
空气就这样安静了很久很久。
直到江一眠的电话铃声冷不丁地响起。
“抱歉大少爷,我接个电话。”
秦霄压住眼底的痴狂,笑着抬手,示意他接。
滑开接听键,谢昀的声音在这安静又诡异的氛围里,仿佛开了扩音器。
“江一眠,你去哪儿了?这学校怎么这么大?草,我他妈迷路了。来接我。”
“学校每个路口都有标牌,你认识字就不会迷路。”
“别废话,我现在可就你一个老同学啊,你不能这么残忍。”
江一眠正要再说些什么,秦霄突然出声,“谢昀,我劝你离他远点儿。”
“哟,秦大少?”电话里谢昀的声音满是轻蔑,“你怎么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在津城跟谢之繁搞出个孩子呢!我还真是高看你了,日日操都没操出朵花儿来,啧啧啧,你他妈是不是不行啊?”
电话里传来谢昀恶劣的笑声,秦霄气得猛地站起来,咬牙切齿,“挂电话!”
江一眠挂了电话,将手机收进口袋,一如往常一样平静地说,“大少爷,菜都凉了,我先去给您热一热。”
说完就要转身,秦霄突然叫住了他,硬生生把因为盛怒而异常狰狞的脸憋成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