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烘干走近时,明显已经经过了一番较量,傅承焰拧眉燥得不行,当然最终还是遍体鳞伤的韩牛略胜一筹。
江一眠笑出了声,“不是说了我来切吗?”他拿过傅承焰手里的厚重菜刀,插到一旁的立式刀架上,然后从台面上的手套盒里取出食品级材质的一次性手套戴上,“你这是砍骨刀,切这种精品牛肉要用这种刀身薄的切片刀。”
他双手指缝交叉压了压,排出手套内的空气后拿起刀架尾端的切片刀,刀身窄,重量轻,拿起来轻便趁手。
傅承焰被自己的操作逗笑了,尴尬地摸了摸鼻尖,然后凑到江一眠身侧虚心求教,“那应该怎么切?”
他是真的想学,想做给江一眠吃。
两人亲密无间地挨着,江一眠笑着回看他一眼,然后收回视线。一手按住被傅承焰凌乱刀法剁了一通的韩牛,一手倾斜刀身,开始片牛肉。
“戴手套不好切,眠眠你小心点儿。”傅承焰关切提醒,视线一直盯在快速片肉的刀刃上,“要不还是摘了吧?”
他刚刚就上过这个当,戴着手套按不住肉,切下去时肉一滑动差点切到手。
后来他烦躁地摘了手套。
……也没好到哪里去。
“放心,不会。”江一眠说,“新鲜的肉确实不太好切,但如果不戴手套,手上的温度就会影响韩牛表面的肉质,做出来的口感就不好了。”他抬眸看向身侧的傅承焰,笑道,“相信我,我是专业的。”
厨艺是作为秦家管家,从小必修的课程,中式西式简餐家庭餐商务餐宴会餐,中式西式糕点点心,没有他江一眠不会的。
他不仅会,还做到了极致。
片个肉,做个家常菜,对他来说毫无难度,根本不算什么。
傅承焰虽然还是很担心,但见他刀法娴熟,也是出于对他的信任,便忍着没再开口。
很快,江一眠片到只剩一小半。
傅承焰突然跃跃欲试,“让我试试。”
“算了吧。”江一眠笑。
“眠眠,你看不起我?”傅承焰盯着他白皙好看的侧脸,难得地认真起来,“是不是看不起我?”
江一眠笑着,但目光一直专注在韩牛上,“别闹,我马上片完了。”
傅承焰本想亲亲警告,但看他速度很快地用着刀,忍了。
安分等着江一眠切完。
见傅承焰真的不闹了,江一眠手上的动作丝毫未停,但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些。
牛肉被快速片完,每一片的厚度精准保持在0.5mm以内,然后搁进透明玻璃碗里备用。
傅承焰这才见缝插针地靠过来,把人腰揽着,“眠眠,我可以帮忙,你使唤使唤我。”
江一眠目光扫过台面,佯装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你吃葱吗?”
傅承焰点头,“可以。”
“那你帮我拿几棵小葱,剥几粒蒜吧。”
“好。”傅承焰立马松开人,忙活起来。
傅承焰并不知道做菜需要哪些配料,当时只点了主要食材,比如牛肉。其他各种配料都是送食材的人员配好送过来的,都在冰箱里。只有蒜在冰箱一侧的挂式收纳架里。
他走过去抓了一把问,“要几粒?”
“三四粒。”
傅承焰蹙眉,“到底三粒还是四粒?”
这也太认真了吧?
正在打火烧水的江一眠看向他,忍不住笑,“那就四粒吧。”
傅承焰麻利地将蒜剥干净,清洗后搁在菜板上。又接着打开冰箱去拿葱,“葱要几棵?”
……不能再说两三棵了。
“三棵。”江一眠说。
傅承焰立马拿过来清洗,一边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