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不动声色,也还只是点了点头。
苏棠还是苦着脸诉苦:“您瞧,这种事情多愁人,这边一家子还满心欢喜,巴望着能和王府结为姻亲呢,一点儿不知道人家的算计。有临江王府还不够,如今诚王府略有点意思,又赶着往上扑。偏这又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情愿不情愿谁理会呢?再说了,这种事,别说您,就是我自己,也是说不上话的。”
“您也别为难。”苏棠絮絮叨叨的说:“这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事,您听听我说就够了,哪里还能真让您过问啊?而且您也过问不着啊,这种事,说出来就挺难堪的,也就是您向来待我好,我愿意说说了。”
“还好我偷听了,没给蒙在鼓里。”横竖都说了,苏棠也就说:“趁这会儿,还没定呢,我再去想想法子……”
她话还没说完,沈晋突然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苏棠的话戛然而止,睁大了眼睛。
沈晋说:“你等着,我去处理。”
他这话说起来,也好像是公事一样,然后就走了。
苏棠站在原地,摸了摸头,好一会儿才反应了过来沈晋说的那句话,他处理?他怎么处理?这种事情,难道黑骑卫也能有办法?
苏棠不是太相信他能有什么办法,这种两家都有意结亲,而且看上的都是对方的门第的时候,就算有本事爆出哪一方有什么阴私之事品行不端,都是很难阻止的,跟夏晴许游那种不一样。
这种事情,就是皇上,都不一定管的着。
可是,这句话听起来,真不错啊。
第26章
皇后娘娘兴兴头头的第二日就召诚王府越太妃进宫, 一早见苏棠过来,越发欢喜,满面春风的拉着她就看了一回, 见她家常穿着半新旧白底鹅黄兰草纹衫儿, 杏黄裙子, 头上只用了一只珍珠玉钗, 戴着通草花儿,虽颇为素雅清新, 还是笑道:“真是越发素净了,虽说在宫里不出门儿,总是要见人的, 宫里的娘娘们也就罢了,原是常见的。到底我这里还常有各府的夫人太太们来请安说话, 瞧着你一个小姑娘,这样素净, 实在不像。”
苏棠早知道苏后今日召了诚王太妃, 哪里值得她刻意梳妆, 只说:“那我不见就是了,人家也不是跟我请安来的,我去昌宁长公主那里玩去罢。”
皇后想了一想, 倒也不拦她:“知道你嫌坐着无趣,那就去玩吧。”
她如今虽已经惯了事事找苏棠这个侄女儿拿主意, 可这件事却不是宫中之事, 倒是苏棠的亲事。这种事, 向来是长辈做主, 且女孩儿害羞,教养的好的姑娘, 家里便是说起这事,都会自觉起身躲开。像昨日,苏少夫人就特意打发女儿出去后,才跟皇后说起的。
大概是世俗规则都默认了这事关女孩儿一生的事,却是她最不能参与的。
连皇后这样惯于听苏棠话的都下意识这样觉得,便打发她出去,免得当着她的面跟诚王太妃说这件事了。
苏棠心知肚明,果然便出去了,她手里捏着今天一早收到的,夏晴邀她一起前往镇国公府大小姐孙琦玉的诗会的帖子。
她想起孙玉姝跟她说的话:“她会约你的。”
果然不假!
真有意思,看来这位孙大姑娘才真是诚王殿下良配啊,苏棠还真期待,这位孙姑娘要怎样搅黄这门亲事,她觉得,从上一世的结果看来,孙琦玉说不定有这个本事。
比起嫁给萧铭阙,有一个时刻苏棠甚至想过不如亲自去跟孙琦玉商议,大家一起想个法子出来,毕竟苏棠自己只怕比孙琦玉还不想她嫁给诚王。
可惜苏棠拿膝盖想都知道孙琦玉能想到的法子,肯定是对自己不利的,她终究爱惜自己,不愿为了那种人涉险。
这头苏棠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