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就喜欢她见人说话大方和气,举止进退有度,实在是难得的。我这两年留心,也见了不少姑娘,帝都有数人家的姑娘差不多儿也都见过了,竟就没见过比得过她的。只因看姑娘年龄还小点儿,想着待铭阙过了十六,再提这事,没承想母后和娘娘倒先念着铭阙了。”
这果真是下了力气的!以前可没见她这样夸过自己家的孩子。
皇后在心中啐了一口。
却还是如她所愿的接了话:“嫂嫂这样说,那自然是顶好的,是哪一家孩子?说与本宫,也好看一看。要说年纪,倒也不算小了,铭阙堂堂王爵,回头赐了婚,诸事预备还要有一两年呢,到成亲也十七八了。”
皇后娘娘还真急,给个饵就忙着要吞进去。越太妃在心中暗笑,见皇后急着就要砸实这事。果真这小门小户出来的,就是给她捧上了枝头,这金凤凰也做不像。
越太妃便又笑道:“还是娘娘虑的周到。说来也巧了,再不是别人,就是承恩公府的大姑娘,我原本还不知道,只见那姑娘好,那一回听人说了才知道。也真怪不得,承恩公府能有娘娘这样贤德的姑奶奶,再有大姑娘这样的,原也是应该的。”
皇后恰到好处的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然后道:“原来是我们家糖糖?哎哟,她这样小孩子家,哪里当得起嫂嫂这样夸赞,且她平日里最是贪玩,怎么配得上铭阙,嫂嫂快别这样说。”
越太妃只当皇后以退为进,而且到底是姑娘这边儿,再急着要攀高枝儿,言语里也还是要做一做态度,连依然在后面偷听的苏棠也是这样想的。
是的,苏棠出去转了一圈儿,又回来偷听了。
虽然是恨的牙根痒痒,但她确实从这偷听里找到了一个不那么完美的解决办法。
皇后说,从赐婚到成亲,也得一两年,苏棠却相信,自己有的是办法可以拖更久的日子,在此期间,她可以利用诚王未婚妻的身份标签,把她所知道的他的暗中布置,人手,拖到光天化日之下。这里头,单是谋害皇嗣的罪名,就足可以让萧铭阙被废,她还能凭着皇后娘娘,解除掉婚约。
当然,这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大约自损两百的做法,要是实在阻止不了赐婚,再说吧。
现在还是先想办法阻止皇后求赐婚吧,苏棠觉得,诚王未婚妻这个名头就够叫她恶心了,能没有还是最好。
要阻止皇后现在求赐婚不难,苏棠知道,她只要拿出在皇上那边有差使的身份,结合现在宫里的流言,编一个诚王府涉谋害皇嗣的说法,倒也能挡一挡,可是治标不治本啊,过阵子没事了,难免她们旧事重提,又搅和在一处。
唉,也不知道小统领说他去处理要怎么处理,是不是先把皇后拦上一拦,等一等看?说不定过几日真给她一个转机呢?
苏棠还真是心乱如麻,一边期待,一边又觉得很缥缈,实在想不出来有什么彻底解决问题的办法,除了她真的牺牲自己成为诚王的未婚妻。
苏棠这样想着,耳朵却还竖着听呢,却听里头越太妃笑道:“娘娘太过谦了,大姑娘那样的人才,谁见了不说好呢?上月,我娘家嫂子来看我,她向来最疼铭阙的,也跟我说哪几家姑娘好,叫我看一看,我听她一说,有些这样好,有些那样好,哪里比得上大姑娘,一概都是齐全的,样样都好,就跟她说了大姑娘,她果然也是赞的。”
这不就是在表示他们家有多抢手吗?这会儿了,只怕心里早慌的不行了,还装!皇后娘娘心中不屑,面儿上还是笑道:“嫂嫂这样喜欢糖糖,是她的福气。”
越太妃正在心中得意,没料到皇后话风一转:“不过我们糖糖已经定亲了。”
越太妃这样的人,脸上的笑都不由自主的僵在了脸上。
后门趴着偷听的苏棠也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