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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说着,就让太监端盆水来。

来送信的人低头默默站着,生怕天子一怒,连累到他。同时又不禁感叹,皇上对四爷家这个小格格真好啊,这么要紧的事儿都不瞒着她。

云安听皇玛法说要拿水来,再看看那张白纸,隐约猜到皇玛法要变什么戏法了。

她激动的差点搓手手,这还是头一回见这种密写术。

很快,水盆被端上来,康熙把信纸放进水里。片刻后,白色的字显现出来。

云安好奇地探头看着,忍不住“哇”了声。

云安还没来及看完纸上写了什么,康熙拿着纸的手抖了两下,信纸掉进水盆里。

云安听到皇玛法闷哼一声,也顾不得捞水里的纸,忙回头看康熙。

“皇玛法,您怎么了?”云安见康熙捂住胸口,急得不行。

小太监送上水盆就退下了,只有来送信的人还站在下面,他见状忙上前扶康熙。

“云安,把信拿出来。”康熙胸口剧痛,说话都有些困难,还不忘吩咐云安。

云安只能去捞信纸,康熙接过湿哒哒的信纸,问传话之人,“这当真是二阿哥所写?”

“奴……奴才不知,只知道是咸安宫的太监递给奴才的。”

“好好好……他还当自己是太子呢。”康熙冷笑。

这时魏珠进来,云安道:“皇玛法,叫太医来给您开药药吧!”

康熙已被扶回榻上坐下,他点了点头,又对云安道:“你回去吧,皇玛法没事。”

云安知道自己在这帮不上忙,就没闹着要留下,只拍着康熙的膝头,一本正经地叮嘱他要乖乖吃药,就回宁寿宫去了。

她看清了那矾水书上的头两句,大意是让普奇保举他当大将军征讨策妄阿拉布坦,还有保举了两个人,说此二人可以做将军。

云安心说自己这位二伯也太异想天开了吧,都被圈禁起来了,还想上战场。

自己想上战场就算了,还保举别人,他现在保举谁就是害谁啊!

短暂的愤怒之后,康熙冷静下来。

哪怕信上的字迹再熟悉不过,分明就是胤礽的笔迹,康熙仍不愿相信老二能蠢到这种程度。

老二被圈禁在咸安宫,消息怎会如此灵通?就算知道策妄阿拉布坦杀了拉藏汗占领西藏,又如何得知前线动向,确定朝廷即将派兵收复西藏?

这会不会是有人要害胤礽,想以此彻底激怒自己,致胤礽于死地?

是老三还是老十四?毕竟目前只有他俩有希望去前线督军。

他们一定是怕,他们到时候身在前线,自己三立太子,他们鞭长莫及,索性在离京前铲除后顾之忧。

康熙于是派小太监拿着矾水之书去咸安宫,亲自给胤礽看,问他这是不是他所写。

康熙甚至都做好了严查此事的准备,若真是老三或者老十四所为,他丝毫不会手软。

太监去咸安宫的这当口,太医赶到,给康熙诊脉,说他是急火攻心,开了一副汤药。

太医退下不久,小太监回来,如实传话,“二阿哥说,说这信正是他亲笔所书……”

康熙:“……”

康熙闭了闭眼睛,长长叹了口气,“二阿哥果然又犯了疯病。”

云安还以为二伯做出这样的事儿,皇玛法会处置二伯。然而几天过去了,什么都没发生。

云安去乾清宫陪康熙吃点心时,还听见他差人催内务府把咸安宫冬天要用的炭早些送去。

“云安,你阿玛跟你提过你二伯吗?”康熙吩咐完小太监,转头问云安。

云安摇头,那必须没有啊!小家伙一脸无辜,“二伯是谁呀?”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