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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如他所料,又出乎他的意料。

他都还没有独自和苏彧说上话,谢以观便起身,十分客气地候在他身旁,这不是逼他起身吗?

柳无时咬着牙,硬是挤出一丝笑容来:“多谢崔阁老和谢中丞。”

他见崔玄没有起身,皮笑肉不笑地说:“崔阁老走吗?我刚好也有些事向崔阁老请教。”

崔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苏彧,他稍稍衡量了一下,便干净利落地起身,朝苏彧行了一礼:“臣先告退。”

又对崔玄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柳无时就这样闷闷不乐地被带出皇宫,谢以观还真打算送他,他呵呵一笑:“行啊。”

便真的往谢以观的马车上钻了。

谢以观全程笑着,还能时不时关怀柳无时几句,询问他在太原之事,未见半点怠慢与不悦。

可以说,这位传说中风光霁月的君子态度好得无可挑剔,但是柳无时莫名觉得拳头发痒,想要揍谢以观。

郭来东是与柳无时一起回的京,不过他回了柳宅,柳无时进了宫。

他本以为柳无时在宫中要磨蹭许久,却没有想到午时过后柳无时便回来了。

“郎君这么早就回来了?该说的、该问的都办妥了?”郭来东略显吃惊地问着。

柳无时干巴巴地说:“圣人办事爽快。”

郭来东又仔细瞧了瞧柳无时的神情,“那为何郎君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是郎君送的那些东西,圣人没看上眼?”

柳无时当即反驳:“怎么可能?圣人最是和善,我送什么他都欣然接受。”

他稍稍犹豫了一下,小声问郭来东:“我送的东西他照单全收,他……当真对我无意吗?”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郭来东:“……”要是把那些东西送他,他也照单全收,值钱的东西谁不要啊?

他木着一张脸,无情地说:“郎君多虑了,要真对郎君有意,也不会独留郎君一人在太原了。”

柳无时摇头:“你不懂,这满朝文武他却独独把这开钱庄的任务交给我,说明什么?说明他独独信任我。”

郭来东想说,那还得是郎君人傻钱多最适合去开钱庄。

柳无时拍了拍他的肩膀,适时地说:“不过倒是辛苦你和弟兄们跟着我在太原,我叫账房给你们的工钱再涨一涨。”

郭来东把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如果工钱还能再涨涨,下次顺着柳无时说圣人对他有意,也不是不……

算了,昧良心的话,他一个习武之人到底说不出口。

次日一早,崔玄的马车准时出现在柳宅的门口,与整装待发的柳无时正好相遇。

崔玄亲自掀开车帘,请柳无时上马车。

柳无时略微有些吃惊,要知道崔玄的马车可不是轻易能上的。

他上了马车,就看到还打着呵欠的苏彧竟穿着冕服坐在中间,他整个人微微一颤,迅速低下头,轻声问:“陛下是特意来送臣的吗?”

苏彧点点头,一身冕服的她明明该是疏离的,只是她这会儿因为睡意而眼尾泛红,着实可爱得让人心跳加速。

她又打了一个呵欠,才说:“朕还要赶回去早朝,便长话短说了。”

她从怀中掏出一枚陨铁所制的铁币交给柳无时,“还有另一枚一模一样的铁币,朕给了逻娑的昆郎云丹,并对他说,如果有求于朕便将这枚铁币交给原州的柳家商行。”

“陛下要帮逻娑人?”柳无时诧异地问。

苏彧摇摇头,冕旒上的珠子砸到了她的脸,她嘶了一声,崔玄望向她,她便当着他的面一把将冕旒上的珠子抓住,“你只要在收到这枚硬币后,将消息传给朕就可以。”

她倏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