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左右,为圣上排忧解难。”
“圣上,臣不求其他恩典,只求圣上应允臣的一番心意。”
“圣上……”
夜里,齐净远甚至几次徘徊在谢桐的厢房门外,被瞧见了,就坦率无比地说:“臣来自荐枕席。”
“听闻圣上忧心水患,时常难以入眠。臣曾学得推拿手法一二,或可为圣上舒缓筋骨。”
三更半夜,明月高悬,谢桐伸手拦着门,看齐净远一身雪白里衣立在院中,墨发松松挽在身后,一双桃花眸笑意浅浅,登时头皮发麻。
男……男同!
谢桐砰地一声把前来“献身”的齐净远拒之门外。
短短几天时间,齐净远花招层出不穷,嘴里说的花言巧语越来越动听,有时不禁令谢桐也开始迷惑,齐净远如此执着,难道是笃定谢桐自己也是个断袖吗?
“……齐侍郎近日颇有点言行无状。”
谢桐掩饰性咳了一声,说:“朕的确不太想见到他。”
闻端慢慢把歪倒的棋子扶起来,敛眸道:“圣上可要臣做些什么?”
三天前,谢桐与闻端达成了合作共识。
用谢桐的心里话来说,那应该叫做——“反龙阳君之盟”。
合盟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预示梦中自始至终坚定立场,没能成为断袖的闻端,另一个是在梦外坚定立场,拒绝融入龙阳之流的谢桐。
即使这个合盟人数少得可怜,但谢桐自己有自己的想法。
简如是、齐净远、关蒙都已经突变成了断袖,还能寻谁来帮助自己?罗太监么?
根据预示梦里的同人文描述,连六根清净的小太监也能被传染成为断袖,谢桐万万不敢冒这个险,拉一个或许会随时叛变的敌人入盟。
因此,闻端是上佳人选。
至于具体如何做……
谢桐心中自有计较。
马车外的齐净远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应,于是脚步声逐渐远去了。
谢桐一直等到听不见动静了,才慢吞吞道:
“朕是天子,臣子对朕抱有那样不轨的心思,实是大不敬之举,朕一怒之下,说不定要将齐净远等人斩首。”
“嗯。”闻端也应了一句,赞许地说:“是该斩首。”
“但朕刚刚登基,正是用人之际。”
谢桐捏了捏眉心,看上去无比烦躁:“如此荒谬之事,也难以拿到朝堂上明说,朕可不想成为滥杀无辜的暴君。”
“所以,”他放下手,正色道:“老师,朕需要你的帮助。”
闻端巍然不动,只问:“圣上想要臣如何做?”
谢桐想了想,提议:“朕常与老师待在一块儿,齐净远等人就难以接近朕了。”
“相思之情,非距离可解。”闻端却缓缓道:“圣上可知何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谢桐:“不知。”
闻端目光垂落,似是勾了一下唇角,说:“圣上年纪还小,未曾尝过这种滋味也正常。”
谢桐蹙眉:“朕不小了。太傅既然如此说,难不成是常有这种相思之情吗?”
闻端伸手,一枚一枚将棋子拈起,收拢放回棋篓,指尖抚过那些精心雕琢而制的圆润棋子,修长的指节泛着玉色,比玲珑白子更显优美。
“……臣也未有过。”闻端开了口,语气很轻:“令圣上见笑了。”
谢桐长睫微动,不知道是信还是没信。
“不过臣虽然也没什么经验,但总归从诗书上能总结一二。”闻端又说:“臣觉得,圣上若想令齐侍郎放弃,光凭避而不见是不够的。”
谢桐点点头,的确如此。
这几天他越是躲着齐净远,齐净远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