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重情重义。
因此,当面对鬼归一时,百川的动作没有一丝犹豫。他知道,唯有干脆利落地杀了眼前这个鬼归一,才能让真正的归一安于九泉。百川目光灼灼地盯着鬼归一,手中翻印如飞,一道道金印从空中扣下,将鬼归一的拂尘截断。
同一时刻,千面也赶到了暗门下,举爪朝白无常刺去!她胳膊上还残留着一截灵绳,早在被鬼蜮遮蔽的瞬间,那绳子就被千面扯掉了。她和黑山君受擒不过是为了瞒过那群神仙,可她万万没有想到,酆都的鬼差竟也会来插一脚。白无常举起哭丧棒,边打边骂:“哪来的丑婆娘,竟敢顶着妙真仙子的脸!”
千面冷笑一声,说:“就冲你这一句话,我也要将你碎尸万段。”
“那你就试试呗!”白无常左躲右闪,甚是灵活,哭丧棒专往千面脸上招呼,忽然,那哭丧棒上长出一张鬼脸,猛地咬住了千面的头发。千面大骇,割断头发,怨毒道:“堂堂男子,竟出这种阴招!”
“鬼出阴招,天经地义!”白无常冲了上去,招式凶猛,脸上仍笑嘻嘻的,“你这丑女,宏元给了你什么好处,竟让你这般为他卖命?”
“你这丑男,羽化岛又给了你什么好处,竟让你这样为他卖命!”千面狞笑道,“你也是,黑无常也是,阎罗也是,羽化岛究竟有什么好,能让你们这样拼死命地救他?”
白无常瞳孔一缩,失声叫道:“黑无常?”
“是啊,黑无常!”千面五指暴增,长长的指甲宛如一把锋利的匕首,在白无常的哭丧棒上刮出一道道白痕,她瞧着白无常惊骇的神色,哈哈笑道,“怎么?你不知道黑无常已经死了?我告诉你,他就在归一的肚子里,这些年大王让他偷偷从酆都运出的鬼魂,全都进了归一的肚子,最后,他自个也进了归一的肚子。真可怜那些冤魂,活着时受人欺压,死了还要被你们这些当官的利用!”
她五指再次暴涨,刺啦划烂了白无常的帽子。白无常黑发披散,直勾勾地盯着她,说:“你们杀了黑无常?他不是效忠你们了吗?”
千面一愣,继而,她明白了什么,嘲讽地说:“看来你完全被蒙在鼓里?看来他为了演戏演到十分真,连你也没有告诉?不过,如今这都不重要了,你也跟他一块,在黄泉下相见吧!”
她猛地冲来,深红的煞气攀附在长长的指甲上,每一刺出都伴随着骇人的红刃,令白无常难以靠近。白无常手心一阵发麻,还没缓过神来。他已经听出来,老黑没有真正背叛大王,他两眼潮湿,心如刀割,他就知道老黑是不会背叛他们的!都是宏元,是这红煞害了他们!
白无常背后忽生出两翼,从千面头上倒飞过去,将哭丧棒狠狠敲在了她脑门上!登时,千面脑浆迸裂,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可她的手却抓住了白无常的脚,长长的指甲在他腿上捅出五个血洞。千面红唇微启,尖声笑道:“抓住你了。”
接着,从她四分五裂的头颅中忽然长出了一张新脸!那不是妙真的脸,而是卿铁笛的脸!与此同时,千面的身形迅速变化,一只铁笛也凭空出现在她手中,她张嘴咬住哭丧棒,挥动长笛,打在了白无常脸上!
这一击打得白无常眼冒金星,他猛地向上飞去,却被千面死死地抓住脚,接连不断拿笛子敲在脑袋上。突然,千面手中空了,白无常变成了一只白鸦,从她手中逃脱。他再次变为人形,顶着满脑袋血,警惕而仇恨地瞪着千面,千面则将笛子放到了唇间。
白无常冲出去的瞬间,千面吹响了笛子。
登时,凄厉的笛声响彻整个鬼蜮,鬼差和神仙们纷纷捂住脑袋,鬼蜮中的煞气则更加狂暴,疯狂地攻击起众人。白无常顶着笛子的声浪向前猛冲,那笛声就像一只尖尖的手掏着他的脑袋,他的灵魂,白无常举起哭丧棒,许多张人脸从里头钻出,一起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