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而嚎啕大哭时感到困惑,以及淡淡的羡慕。他也想收到律的东西,但他得到的只有朝廷奢华却冰冷的赏赐。
现在律忽然提到了他的母亲,他不禁又开始好奇起她是个怎样的人了。她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呢?她跟他长得像吗?又为何会把他留在深山,却把这串花花绿绿的珠子挂在了他身上呢?
深夜,当路独自在军帐中休息时,忍不住将那条莹润的碧玺从衣服里拉了出来。他动作很小心,生怕弄坏这条项链。他盯着这串珠子,目光炯炯。这珠子叫什么?碧玺?当路突然想起,连王曾特意赐给他十颗碧玺,据说是从什么很远的地方来的,珍贵得很。
这东西要很珍贵的话,他娘怎么会有呢?
忽然,他想起了褚源,那个在仙鹤地位尊崇的男人,那个与他样貌极为相似的男人。
当路握紧了那条项链。
假如,他是说假如,褚源是他的父亲,而他却在连国长大。那么,必然是姓褚的抛弃了他娘,甚至害死了他娘。没错,肯定是这样!当路猛地爬起来,钻出军帐,问守夜的士兵:“褚源有没有老婆?”
士兵吓了一跳,他结结巴巴地说:“有,有吧。”
“那他老婆还活着?”
“活,活着啊。”士兵说,“他老婆据说是仙鹤的第二美人呢。”
当路盯着他,那目光让士兵不寒而栗。正当他为自己的小命担忧时,当路又忽地钻了回去,就好像从没出来过似的。那士兵却站不住了,他在军帐外焦虑地徘徊,换班后又彻夜未眠,终于,他偷偷去见了吴相。
“丞相大人,”他疑虑地说,“我,我有要事向您汇报。”
吴律颇感兴趣:“你说。”
那人胆怯地说:“丞相大人曾令我们不要妄议将军的出身,可,可将军他跟仙鹤真没有半分瓜葛吗?就算您相信将军,就算我们相信将军,但将军呢?他难道就一点都不好奇自己的出身吗?昨晚他突然问我那仙鹤的将军有没有老婆,小子心里实在发慌,不敢隐瞒此事,便来向丞相大人汇报了!”
吴律若有所思:“他真问你了?”
“真的!大半夜的突然冲出来,我差点给吓死!他的脸色怪极了,吴相,您相信将军,可您也不能太相信他啊!毕竟,他没准真是——”
“其实,我也有所怀疑。”吴律低声道,“只是现在还不是处置他的时候。你既然发现了他的异样,那就帮我好好盯着他。记住,小心点,千万别引起他的怀疑,我们目前还需要他。”
士兵激动地说:“您,您也怀疑他?”
“嘘。”吴相微微一笑,说,“毕竟,我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连国人。”
军中暗流,当路一无所知。他一心准备着决战,决战的地点在台城。
台城,顾名思义,下宽上窄,地势高而平,远看如巨台。这是屹立在连国东境上的一根定海神针。和时,它可中转物资,将粮草源源不断地输往边关;战时,它可随时调遣兵力,支援边关,也是接收警情,传往娄京的大驿站。
仙鹤之所以能如此快地推进攻势,就是因为他们抢先打下了台城,切断了情报的传递。等娄京知晓边关的局势时,他们早就向西打了几百里了。
如今,这里成了仙鹤占领的最后一座要塞。这里汇集了仙鹤的二十万大军,还拥有八台投石机。原本褚源还要带来十万大军,但他在半路被连国的纪太尉纪协拖住了。这就意味着,当路必须在褚源赶到台城之前攻下它。
当路有十九万大军,实力与仙鹤相差无几。然而,当路擅长的是野战,而非攻城。在最初的几次进攻不利之后,他不由得急躁起来。这时,吴律建议他向台城射一封战书,引仙鹤王出来单挑。当路照做了,无奈仙鹤王不上当。吴律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