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想回家,我就想回家!”
“滚吧。”那位将军轻蔑地看着二王子说。二王子拔腿就跑,不一会就消失在山林中。他的参军望着二王子的背影,不赞成地说:“童将军,我们应该把他杀掉,这个人会回去报信的。”
“就算报信,徐风灭亡的结局也无法改变。”童将军傲然道,“他们拦不住我们,而且,石将军他们已经从仁关出去打廣野北边的封王了。到时候,我们和大王三路围攻,徐风王就是插翅也南飞。”
他看向山坡下的漆黑的军队,大手一挥,说:“冲!”
突如其来的长明大军将孟琼的军队杀了个片甲不留。孟琼浴血砍杀了几十人,血流得几乎握不住剑,他杀红了眼,身上背满了箭,但仍没有倒下。最后,童将军让周围的士兵散开,提剑与孟琅决斗。
“是条汉子。”童将军欣赏地说,“你叫什么名字?”
孟琼呸道:“我是你爷爷!”
战斗就此开始。童将军使斧,孟琼使剑,从武器上说,孟琼并不占优势。然而,童将军欣赏孟琼,有意要挫他的锐气,他一招一招拖着,直至孟琼力竭血尽而倒。童将军让人把昏迷的孟琼抬去救治,参军又不赞同地说:“您该把他杀掉,这种人不会轻易降服。”
“那就到时再把他杀掉好了。”童将军说,“查清楚他的身份,我挺好奇,徐风还有哪位将军有这样的骨气?”
长明的军队四处散开,搜刮着战利品。参军在残破的军帐中翻到了孟琼的印章,把它交给了童将军。他端详着那枚小小的印章,惊奇地叫道:“原来是孟家的子弟,难怪,难怪!”
“既然是孟家的子弟,更不能留。”参军第三次请求,“孟家的人绝不可能投敌,将军,请你现在就杀了他。”
“可如果孟家的人投了敌,对徐风来说岂不是一个重大的打击?”童将军微笑道,“留着他,这人会有大用。”
现在,童将军决定让孟琼发挥他的作用了。他命人将孟琼捆在木桩上,敲着锣鼓大声地冲廣野城喊道:“徐风王,认得这个人吗?这是你们的将军,孟家的儿子,孟琼!他的父亲死在我们手里,他的哥哥死在我们手里,现在,他也到了我们手里,因为他亲自向我们献上了两万徐风的军队——他叛国了!”
“放屁!”孟琼挣着脖子,用嘶哑的嗓子吼叫道,“放屁!他在胡说,在胡说!”然而,他发出的只是沙哑的嘶嘶声。他的嗓子早就在连日以来的叫骂声中毁掉了。廣野城上的士兵只能看到一个披头散发、鲜血淋淋的男人在绳子里扭来扭去,那看起来很像因为耻辱而感到无所遁地。
童将军继续大喊:“你们的将军叛了国,你们的军队已经被我们消灭!徐风人,不要再做徒劳的挣扎,趁早放下武器,我们的大王会保你们性命!”
“闭嘴!”孟琼嘶吼着,“不要听,不要听!”
他吼出了一口血,像被刀子割过的嗓子呕出一串咳嗽,低垂的头颅悬在风中,乱发中,泪水从他下巴滴下。这个受再重的伤也没流过一滴泪的汉子哭了,因他跪在他的祖国面前,因他被涂抹上洗不清的耻辱,更因他双手被缚,无能为力。
童将军的话飞快地传遍了廣野的每个角落。此前,孟琼叛国只有少数大臣知道,现在却是妇孺皆知。百姓惊慌,惊骇,惊恐,二王子惊喜,欣喜,狂喜。廣野中唯有他高兴听到这个消息。
真是天助他也!现在再不会有人戳穿他的谎言,于是二王子逢人便说起那段故事,于是,众人皆知孟琼出卖了王子,投靠了长明。愤恨的人们聚拢到孟家紧闭的大门前,往门上撒尿扔石头写大字。“徐风之耻”、“卖国贼”、“孟狗”、“去死”,诸如此类的肮脏字眼爬满了孟家洁白的墙壁。
门外的动静惊动了徐灵郡主。入冬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