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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前尘 某不知名写手 64771 字 1个月前

从被劈成两半的古树中长出。那坠子从半空掉下,被红衣女接住了。君稚正要抢,红衣女却直接把坠子扔给了他。君稚一呆,只见她望着那株新芽,神情似乎有些哀伤。

“噗。”她嗤笑一声,嘲讽地说,“连树都这么有人情味”

一道水符射了过来。红衣女侧身一闪,只见卞三秋扶着直之踉踉跄跄走来,满脸警惕:“离君兄远点!”

红衣女瞥了一眼君稚,不屑道:“我要真想做什么,凭你们几个也拦得住?算了,姑奶奶还有事要做,今天就放过你们。”

她离开了。卞三秋忙赶到君稚面前,问:“你没事吧?你拿到坠子了?”

君稚心里有些烦躁,说:“没事。我们先去找老秦,回来再把这些鬼超度了。”

“他去哪了?”卞三秋张望道。

周围都是破墙残瓦,秦镇邪跟那黑鬼都已经不知去向。

有点麻烦了。阎罗心想。

为免伤到秦镇邪,他把阎王笏收了起来,没想到这小子成了人也这么难对付,他稍一避让就失了先手,现在完全落了下风。

“简直像头野兽。”阎罗低声骂道。他不想再拖下去,抽出阎王笏一板劈向秦镇邪,没想到笏板竟被抓住了。阎罗使劲一抽,竟抽不出来。

他正焦急,红衣女忽然出现,挥袖击向秦镇邪后背,秦镇邪扭身抓住那袖子用力一扯,便把红衣女拽了过来。红衣女以为自己会摔倒地上,却被阎罗接住了,与此同时,阎王笏亦被秦镇邪夺了去。

红衣女急道:“你行不行啊!”

“啰嗦。”

阎罗扔下红衣女,冲了过去。他抬手一挥,阎王笏便拖着秦镇邪朝他飞来,阎王双手结印,拍在秦镇邪脑门,只见秦镇邪身周黑气翻涌,眨眼间便淹没了阎罗的小臂,无数亡魂在黑雾中涌现,啃啮着阎罗的血肉。

阎罗面色苍白,一滴滴冷汗从脸颊滑落,他咬牙推进法印,将那青印拍进了秦镇邪额头。秦镇邪晃了两晃,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阎罗看向自己的手,那上面已经被阴气侵蚀得鲜血淋漓,红衣女惊诧道:“他身上怎会有如此凶恶的阴气?这小子究竟是什么来头?”

“这事说来话长。”阎罗神色凝重,“他吸收了太多阴气,我的法印只能镇压一时”忽然,他脸色一变,急声道:“我得回酆都一趟。”

“什么?你还没告诉我贺道长在哪呢?我得找到他——”

“那你就替我看好这孩子。”阎罗化作黑猫道,“我很快就会回来,不要让他再摘下那枚坠子。”

“等等!你就这么走了?喂!”红衣女一把抓起那黑猫,对方惊叫一声,疯狂地拿爪子挠着她。阎罗已经跑了。红衣女丢开黑猫,恨恨道:“狡猾的东西!”

远处忽然传来人声。红衣女骂了一声,化作红雀飞上枝头,不多时,君稚等人便赶了过来。看见地上的秦镇邪,几人忙围过来。君稚一探脉搏,喜道:“老秦没事!”

他赶紧给秦镇邪系上坠子,卞三秋却拨开秦镇邪头发,皱眉道:“这是什么?”

只见秦镇邪额头上竖着一条醒目的青痕,就像一道丑陋的伤疤。

秦镇邪在一片熟悉的黑暗中前行。这黑暗像粘稠湿重的泥沼,像千万只拖住他的手,又像一个硕大的火炉。他的双脚沉重得可怕,锁链的咔哒声当当作响,好像刀剑拖曳过皴裂的大地。

他向前走着,不知为何地向前行走,漫无目的地前行着。他很累,很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有一个模糊的念头在脑袋里盘旋。

找到

找到什么?秦镇邪混沌的大脑里闪过一丝疑问,找到什么?

但他只是前行着。昼夜几度温凉,悲风不知春秋,黄沙如砺,蓬断草枯,行人望之惨悴,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