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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看,见院中有几个家丁,都抱着手臂,百无聊赖地你看我我看你。

她一眼看去,都是些凡人。

这些人怎么可能是宝珠的对手,宝珠无声无息地从墙头飘下来,分给他们一人一爪,这些家丁无声无息地就倒下了。

想来这些家丁是在看守张鹤。

宝珠站直了身子,看向房间里。

果不其然,她一冒头,屋里头有位被药药劈了嗓子的天师,开始凄厉地开始喊大王。

好倒霉的天师,宝珠啧啧称奇地从外头弄开了门锁,还了张鹤自由。

张鹤泫然欲泣地从屋里走来出来。

不过几步路,勇猛的张天师已经走得气喘,他扶着门框摇头道:“大王,我中招了,没力气得很。”

宝珠歪了歪头,想了想道:“要不我背你出去?”

说罢,还变回了人形,伸手就要去够张鹤。

“别别别,使不得使不得。”张鹤吓得一个后仰,连连摆手,“没事,我们小心些应当无妨,我昨日看了,庄子里都是凡人,并不是大王的对手。”

“那便走吧。”宝珠说着,仔细地将耳朵贴上院门,听得外头没有动静,手上一使劲,门便开了。

她朝着张鹤勾勾手,率先钻出去。

张鹤在后头捂着肺,踉踉跄跄地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钻进了错综复杂的周家庄子里。

解救张鹤这事颇为顺利,宝珠本以为事情就这样了解了,刚想回头调侃他几句,却不曾想到,张天师近来的运气太差,两人才在游廊上走了几步,后头便传来了尖锐的女声。

“那猪猡逃走了!快些追!”

那女子气急败坏地叫道。

宝珠听了,先不着急跑,回头冲着张鹤挤眉弄眼地笑道:“嘿嘿,猪猡。”

张鹤跑得一张脸煞白,闻言强笑道:“莫取笑老张了。”

反正一庄子都是凡人,即便被抓住了,也不过宝珠多挥上几拳头的事,明知后头有人在追,两人倒是优哉游哉地溜达上了。

张鹤脱离了险境,人一放松,心思便活络起来,一边狗喘似得张嘴喘气,一边还有闲心对宝珠道:“大王,小的有事要报。”

宝珠威严道:“何事要报?”

“大王有所不知,那日我们自三真山上分开后,李挚怕与你走散,人便急疯了。”

宝珠脚步缓了下来,迟疑道:“可是他对我说的时候淡定极了,他说他在水中看见我与裴七往哪儿去了,他也想办法跟上……”

“哪儿那么容易跟上,李挚背着我呢。”张鹤一脸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们被水冲到离虞山县百里之外的地方去了,李挚怕与你们错过,拉着我坐车又走路,花了一日半,硬生生地赶在你们前头到了虞山县。”

张鹤说完,便开始絮絮叨叨地说着这一日半的急行军下来,他的两条腿有多疼——这些宝珠全都未曾听进去,她此时心里美滋滋的,沉浸在李挚对她的在意当中。

当着我的面,脸上一丝都没有露出来,原来背地里竟然是这个样子,宝珠乐开了花。

如此这般,宝珠大王心不在焉地想着李挚,奸臣张鹤趁着李挚不在,在大王面前猛进谗言。两人乱走一气,在那迷宫般的庄子中随意拐了个弯,迎面与一脸怒容的周七姑娘撞了个正着。

两边人马立即往后一退,拉开了距离。

张鹤蹭蹭退后两步,指着周七姑娘嚷道:“就是她!”

周七姑娘眉毛倒竖,冲着身后家丁喝道:“就是他!”  宝珠闻言,眉毛一挑,袖子一撸,扎好了马步冲着飞扑过来的家丁们咚咚几拳,将他们打得脑袋一偏,原路飞了回去。

周七姑娘见状不妙,转身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