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90(8 / 53)

都听见了?”

谢无舟:“嗯。”

鹿临溪:“……”

果然全都被他听见了,也不知天帝那些厚颜无耻的流氓逻辑,有没有让他想起一些很不好的记忆。

旁人不知,她却是知道的,谢无舟这个家伙看似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其实心里最是敏感了。

既然分明什么都听见了,却还是顾及沈遗墨的情绪,没有对天帝痛下杀手,他的心里会不会有一瞬的不好受呢?

“你别往心里去,那个道貌岸然的老东西虚伪得很,他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让这种人高高在上的,真是整个天界的悲哀,要我说啊,这种嘴臭心脏的家伙就该泡屎里遗臭万年!”鹿临溪咬牙切齿地愤愤说着,忽然一个没忍住,伸手锤了两下桌子,“过分,真是太过分了!”

谢无舟无所谓地笑了笑,只是看着鹿临溪淡淡说了一句:“你倒是挺会骂人。”

他的语气并没有哪里奇怪,鹿临溪却不知为何小小心虚了一下。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无论梦里还是梦外,她与谢无舟每一次的初遇都没有缺少过那从橙黄鹅嘴里蹦出来的优美国粹。

可她对天发誓,自己是一个十分讲文明的人,如果不是忍不住,一般情况是不会随便骂人的。

还是赶紧转移一个话题吧。

鹿临溪眼珠滴流一转,把话题又一次绕了回去,“你既然早就在了,为什么只在边上看着,要等沈遗墨伤那么重了才出手啊?”

谢无舟指尖拨弄着那盆邪草,淡淡说道:“他心不死,我又有什么理由出手?”

“话是这么说,可朋友挨打,换我肯定看不下去。”鹿临溪说着,忽然感觉这话有歧义,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说你冷血啊,我是在说你沉得住气!”

“你是对的。”她轻声叹道,“如果你为他挡下了第一掌,他的心或许不会像现在这样冷,但这样你也会更束手束脚,毕竟在那种情况下,你要是伤了天帝,没准那傻小子还会反过来与你动手呢……”

谢无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看着鹿临溪,眼里携着浅浅的笑意。

鹿临溪说着说着,抬眼撞见了这份的笑意,不禁问了一句:“你笑什么?”

谢无舟:“我就是在想,要是从前,你这话就只有前面半句了。”

鹿临溪一时语塞,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才尴尬地笑了笑,摊手道:“这也不能怪我吧,从前的你确实让我信任不起来呀。”

她说着,想了想,反问道:“对了,我看你今日对天帝下手很重啊,你有没有伤及那老东西的‘根本’呀?”

“没个千百年,他休想恢复如初。”谢无舟淡淡说着,话里似有几分嫌恶,“我本欲损他神骨,只是沈遗墨反应快了一点。”

“你在揍他爹,他反应能慢吗?”鹿临溪说着,握拳鼓励道,“不过我支持你,要是以后还有机会,哪里后遗症大往哪里打,下手一定要狠,速度一定要快,赶在那小子反应过来之前把那老东西揍残——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给他留条命就是我们最后的温柔!”

“谢无舟,你这次干得非常漂亮,我在边上看得特别解气!”她微微扬眉,眼底流露出大大的肯定,“我就说嘛,你想做什么就大胆去做,不用担心我不理解,我相信你有自己的分寸!我也相信,在你分寸之内,没有我的底线!”

“好。”谢无舟应着,眉眼间笑意渐浓。

鹿临溪将这笑意看在心底,一时也觉心情好了不少。

她不禁去想,这样才是对的啊。

像谢无舟这样的人,本就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天之骄子。

任何人,任何事,任何的艰险苦难,都不该磨平他的傲骨。

哪怕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