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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我们四个人呢,总不至于想不出一个靠谱点的计划吧?”鹿临溪说着,转头看向身后二人,皱眉说道,“你们一个是魔界最大的魔头,一个是天界众人的希望,要是你们都畏手畏脚的,谁还能杀掉天魔了?”

“只要天魔残魂还在你们体内,我们不管做什么都是束手束脚的。”她越说越觉得有道理,语气都变得激昂了不少,“只有天魔离了你们的身子,我们才能再无任何顾虑地聚集一切力量去杀它,对不对?!”

不过这一番激昂的演讲并没有成功煽动大家的情绪。

沈遗墨和浮云最终还是先行离去了。

离去之前,他说此事就算可行,也需深思熟虑,每一个细节都不能错漏。

鹿临溪不禁想,这大概是一种接受,只是凡事不可冲动,他们每一个人都需要更多的时间去思考这件事情。

他们二人走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哄好屋里那只明显生气了的孔雀了。

鹿临溪回屋之后,第一时间把凳子上瘫着的大鹅抱回床边,默默放到了谢无舟的腿上。

谢无舟沉默地闭上了双眼。

他眉宇间的凝重,从她提出这个办法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没有淡去。

鹿临溪凑上前去,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忽然笑着伸手揉了揉他紧蹙的眉心。

满面愁容没有揉开,倒是把他紧闭的双眼揉开了。

在被握住手腕的那一刻,鹿临溪歪头笑着问道:“生气了?”

谢无舟:“不是生气。”

鹿临溪:“那是什么?”

“天魔擅长蛊惑人心,哪怕只是一瞬的心志不坚,也有可能被它彻底吞噬。”谢无舟沉声说着,眼里满是忧虑,“我和它共存了那么久,我比你清楚,我不希望你冒这个险。”

鹿临溪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我知道,你不想我冒险,可是你有别的办法吗?”

“办法可以慢慢想。”

“你和它共存了那么久,应该什么办法都想过了,除去自己承受,和把它转移给沈遗墨以外,应该没有想出别的法子吧?”

“……”

“我的办法就是现在唯一的办法了。”鹿临溪认真说道。

“那也不该你去……”

“可就算我能再种出一株无相草,这个计划里也不会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了。”鹿临溪轻声说道,“无论是你,沈遗墨,还是浮云,都不是无相草可以承得住的魂灵。而它所能承得住的魂灵,就算真的愿意牺牲原本的身躯与修为,也没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去承载、去封印两缕天魔残魂——这世上只有我,我是唯一的例外。”

这世上只有她,阴差阳错入了这副身子,又恰好有着十分寻常的魂灵,可以被无相草轻易承载。

有些事注定就是她要去做的。

就像来到这个世界,遇上一个大反派,去到他无人在意的过往,送他离开那片尸山血海那样。

她来到这里的意义,不就是要用自己微薄的力量,尽可能地去改变可能会变得无比糟糕的一切吗?

“谢无舟,你不能不讲道理的,凭什么有危险的事只能交给你,就不能交给我呢?”鹿临溪微微侧过身去,“我知道你想保护我。”

“在陆城,在玉山,都是你在护着我,就连在尸山遇上血雨的那一夜,我也乖乖缩在你的怀里了……因为我知道,我没本事,也没办法,我什么都做不到,所以我不逞强,不别扭,你要我怎样我就怎样……”

“但我也会想要保护你,保护大家的。”鹿临溪声音很轻很轻,仿佛不够轻,便会惊扰心底的恐惧与无助,“我不止一次因为自己什么都做不了而感到伤心难过了,我不希望自己永远都是那个只能被保护的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