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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盏:“没,没……玉盏这就去送!”

那丫头说着,双手接过了鹿临溪指尖的鹅毛,带着满心满眼的疑惑,三步一回头地离开了瑶华殿。

鹿临溪松了口气,转身走回寝殿,咸鱼似的躺到了床上。

谢无舟是跟在她身后进屋的,这家伙是半点也不见外,刚一进屋便为自己寻好了靠窗的位置,斜倚着窗沿,晒起了太阳。

鹿临溪:“我记得你更喜欢外头那把躺椅。”

谢无舟:“都差不多。”

鹿临溪想了想,从床上翻身坐起,惆怅道:“云杪从前似乎没少纠缠祈泽。”

谢无舟不由轻笑:“看出来了。”

鹿临溪沉思了好一会儿,越想越是心慌:“他对云杪的印象怕是挺差的,也不知他恢复记忆后,是会相信我在下界说的那些话,还是把我当成满口谎言的云杪来看……”

“或许我不用担心这个,因为不管他把我当成谁,我现在都和你勾结在一起了。”她说着,不由皱起了眉头,“要是他正好在浮云那边,忽然听说我回来了,会不会直接带一大堆人过来把我抓了啊?”

“勾结?”谢无舟淡淡说道,“听起来很不光彩。”

“你是魔尊,我是……我,我我大概是个仙子,虽然是假的……”鹿临溪说着,摊手反问道,“就我俩这身份,原本都不该认识的,结果现在走得那么近,这难道是什么很光彩的事吗?”

谢无舟:“还好。”

鹿临溪:“我这种情况,放在天界叫通敌。”

谢无舟笑着问道:“那你后悔了?”

“我后悔什么,我说这情况叫通敌,我又不是天界的人。”鹿临溪说着,不自觉抱起了双膝。

她不禁陷入了漫长而又焦虑的等待。

还好,有谢无舟陪着,这让她不至于太过害怕。

时间一分一秒在过,鹿临溪也不知自己等了多久。

等着等着,稍微有些困了,便在床上小睡了一会儿,但这一会儿睡得并不安稳。

心事重重的人,往往一闭眼就容易做梦。

大白天的,她就做了一个梦。

梦里祈泽和浮云带着好多人包围了瑶华殿,说什么都要将他们拿下。

她试图拿出那卷书册揭露当年的真相,却发现那些天界中人没有一个愿意相信,非说那书册是伪造的,是勾结魔族的罪仙妄图损坏天界名誉。

书卷被天界中人毁了,她又气又急,却也只能和谢无舟一起逃去魔界。

说是一起回魔界,四周却是像极了她记忆中的尸山血海。

她望着漫天的怨气,委屈得几乎快要哭出声来。

她问谢无舟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她的话没人相信?

谢无舟只反问了一句:“你还不明白吗?玉山一事,全都忘了?”

玉山一事……

人与妖,神与魔,本就是不平等的。

有些话语,纵使喊到声嘶力竭,也不会被这个世界听见。

就算听见了,也始终无人在意。

鹿临溪睁眼时,枕头已被泪水沾湿。

她悄悄抹了一把眼泪,将噩梦压回了心底,轻手轻脚走到门边,靠着门框,望着院中繁花发起了呆。

恍惚间,似有匆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抬眼那一刻,她撞上了一双熟悉而又陌生的眼眸。

那双眼睛的主人,变得和她记忆中不太一样了。

褪去了人间的稚气,换上了仙人的衣着。

如今的浮云,又高贵,又漂亮,是天界最美的鸿鹄仙子。

那一刻,浮云看着她的眼神是那么的复杂,复杂得她不知该以怎样的心情面对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