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而又诚恳地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是我不该妄图更改你的底线。”
“我要做的事,你不嫌恶?”
鹿临溪叹了一声,小声嘀咕道:“我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你……”
谢无舟沉默片刻,再次开口之时,语气稍稍有了缓和。
“我一直以为,你我的底线互不相容。”
他说着,意味深长地看向了脚边的大鹅。
鹿临溪抬起头来,毫不退却地与之对视道:“谢无舟,我愿意相信,你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坏,我也可以告诉你,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善良。”
“我们之间的底线,还没有真正相撞。”她不卑不亢地说着,眼里满是坚定,“现在我摸到你的底线了,我会注意不去触碰它的,你愿意相信我吗?”
她很认真地望着谢无舟,似是想从他眼底看出点什么——比如一丝感动,或是一丝心软?
可在短暂愤怒后,他很快藏好了自己情绪。
要说哪里和平时不一样,大概是没了那种怎么看都很居心叵测的笑意,一下子多了几分距离感吧。
平时不乐意见他笑,此刻竟是有点怀念了。
她错了,她真的错了,她不该嫌弃这家伙总是带着一副笑意的——该说不说,这家伙笑起来确实比不笑顺眼一些。
更重要的是,他不笑的时候连话也不怎么说了。
这让她有点不知道怎么哄了。
好在这样的沉默没有持续太久,谢无舟到底还是说话了。
谢无舟:“如果有一天,我触及了你的底线……”
鹿临溪:“你道歉的话,我会原谅你的!”
谢无舟:“我不会向你道歉,我决意要做的事,不会是无心的,也不会仅有一次。”
鹿临溪:“……都行啊,到时再说呗。”
他们话至此处,一时没了下文。
鹿临溪大着胆子跳回了桌子上,伸出一只脚掌,轻轻踢了踢边上的水壶,眼里露出一丝期盼。
数秒静默后,谢无舟为她倒了一杯水。
大鹅低头喝了一口,像是一种无声的和解。
她蹲下身子,轻声说道:“其实你可以骗我的,你那么喜欢忽悠别人,怎么每次和我说话,连骗都懒得骗一下。”
谢无舟:“我没必要骗你,你什么都做不了。”
鹿临溪:“我有嘴啊,我可以揭发你。”
谢无舟:“你可以试试。”
鹿临溪:“……”
那还是不用试了,无论口才还是演技,她都是比不过谢无舟的。
用尾巴毛想想都知道,她要是跑去揭发谢无舟,谢无舟能想出一百种说辞让沈遗墨和浮云相信他们之间只是在闹别扭。
鹿临溪挫败地摇了摇头,耷拉着脑袋嘀咕道:“算了,不试也知道结果。”
这是一次主动的示弱。
从以往的经验来看,这样的示弱对谢无舟而言挺受用的。
她故意与他靠得近了一些,近到只要他稍微动动手就能摸得到她。
虽说她不是很乐意像个宠物一样给人摸着玩儿,但是偶尔利用一下自身优势向反派示好,也不是不能接受啦。
这家伙先前心情不错的时候,还是挺喜欢抚摸她的脑袋、脖子,或是翅膀下那些绒毛的。
这家伙嘴上不说,心里应该还是喜欢对大鹅动手动脚的。
鹿临溪于心底这般想着,一时不动声色地将脑袋再往前伸了一点。
可预想中的抚摸没有到来。
谢无舟只是站起身来,默不作声地朝床边走了过去。
这就要睡觉了?
仔细想想,他好像确实有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