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谁能想到,就是这样的老头子半夜驱着轮椅跑到儿子公司门口画大便呢。

她不由瘪瘪嘴。

大片人都围了过去,现场慢慢回到方才的喧闹。

这个宴会据说是老爷子自己花钱办的,每年花费将近2个亿,搞了两张大桌子,所有人都围着桌子坐。

全场只有男士可以和老头子做一桌,女士们都坐在另一桌,且另一桌的桌子特意设计地比这头的桌子矮。

老头儿轻轻摇铃,就有一群人上菜。

两桌菜色还不一样。

陈清无语。

这算什么?越上流越逼仄?

她坐在曹爸爸身边,也变相否认了自己陈家人的身份。

陈清在众人看来,根本不算陈氏的人,又是个“戏子”,搞的科学研究对上层资本也不友好。

更何况在座多的是中年油腻男,大男子主义图鉴一扫一大片。

社会已然变迁,这群人还沾沾自喜搞封建。

所有人落座吃席,十分钟后,就有人坐不住要搞排外,找陈清的茬。

“陈清许?”有人不屑地喊她,“你为生命科技发明的那些玩意儿,有分红吗?”

此言一出,有些男人笑得肚子颤。

意思就是你为了钱发明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现在债务还到哪了?

陈清优雅地放下刀叉:“分红倒是没有,一样产品统共也只能卖那么多利润,倒是周先生您,与其关心我的债务,不如关心自家孩子以后怎么活?您私生子那么多,又个个不学无术,您那点儿家产分分,大家也就凑个中产是吧,照他们的花钱法,不得月光?”

“你说什么?!”那人吓得刀叉都落地了。

他确实私生子比较多,但到底多少,他老婆不知道啊!

旁边桌的一位女士恶狠狠瞪过来。

另一头又有一个男人冷笑:“一点私生子罢了,放不上台面来说的事,倒是大明星陈清许,竟然也对这种边角新闻感兴趣?”

陈清优雅地轻抿葡萄酒:“谁都对新奇的事儿感兴趣,您与您前男友藕断丝连的事儿,您父亲也未必知道吧?说起来您高贵的腚上,是否还有他的纹身呢?这放在几十年前,也新潮地很呢。”

男人脸色一白。

虽然腚不腚的不太优雅,但是在座的名流们都忍不住笑了。

尤其是旁边桌的女士们,个个笑颜如花。

“没有证据,就不要胡言乱语,真是有失体统。”来自漂亮国的麦伦用英语怼陈清。

“是吗?”陈清用标准的英腔回怼,“是因为那个前男友就是您吗?”

麦伦忽然失语,紧张地张望四周:“不是!”

陈清疯狂输出:“那是您的儿子吗?哦,您儿子是现男友。”

麦伦:wtf?!

上流礼节?去他的!麦伦怒而掀桌,抄起酒杯就往对面人脑袋上砸:“FUCK!杰伊,你上我儿子?!”

“草!他乱说的你也信!上了又怎么样!”

坐在一边的曹爸爸就像一只瓜田里的猹:打起来打起来!

陈清俨然一副遇鬼杀鬼,佛挡杀佛的架势。

开什么玩笑,她背了一晚上的《秘密的诱惑》,你当肆姐的八卦都是假的?三个月私家侦探白当的?

她不介意把在座各位的八卦兜个底掉。

场面登时乱作一团,原本想要嘲笑陈清许,却没想到自己被爆了料,两人现场就打起来。

资本们一边看笑话,一边也不敢再说陈清什么。

叮叮叮

那头陈老爷子敲了敲玻璃杯,全场瞬间安静了。

老爷子放下叉子,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