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正事,朋友间出来聚一场玩个开心罢了,这么严肃做什么。”
殷承恪往后一仰,靠着椅背:“人生得意须尽欢啊,咱们都得向昭懿看齐,及时行乐。公主府上养着那么些妖艳货色,昭懿还不满足,前几日又向父皇讨要,你猜怎么着?”
萧云铮不作声,但指节捏着一枚棋子悬在半空,久久未落下。
“父皇还嫌不够数,御笔一挥,直言:给朕的女儿往府上安排佳丽三千!”
“咔嚓”一声裂响。
萧云铮指节一紧,生生捏碎了那枚棋子。
“御史台那边怎么说?”他眉目染上一层阴郁。
“为着这件事,近几日弹劾的奏章雪片似的飞过来,父皇案前堆积如山,白纸黑字皆言公主私德不检,骄奢淫逸,堪为大患!”
殷承恪仍在笑着,期间不忘打量萧云铮的脸色:“萧徵,你同昭懿又是怎么一回事?你不会真的动了心吧。”
“动心?”萧云铮冷笑了声,“王爷说笑了,我这样薄情寡义的人,心本来就是死的,根本不会尝到怦然心动的滋味。”
“是啊,来红尘里滚一遭,就图个快活,较那个真做什么,无情无义一身轻,咱们玩得快活就成,管他什么真心还是假意。”
殷承恪高举酒盏朝他一扬。
“美酒在杯,美人在侧,萧世子赏个脸?”
萧云铮并不回应他的邀约,只把起酒盏,态度冷淡抿了一口酒。
这样的态度已经足够让殷承恪满意了。
二皇子松了一口气,整个人松弛下来,笑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连着几杯酒下肚,殷承恪似是醉得厉害,在舞姬的搀扶下,站起身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去厢房歇息。
临出门前,他顿了顿脚步,给了老鸨一个眼神。
老鸨会意,挥了下帕子,将那几名身姿曼妙的女子关在房内。
“殿下。”
当中一名舞女褪去薄纱,只着一件颇具风情的舞裙,赤着一双足,足尖点地边舞边向端坐上首的青年靠近。
美人舞如莲花旋,身段婀娜,眼神妩媚勾人,只一眼便能教人酥了骨头。
萧云铮眉目冷峻,只捏着棋子把玩,并不看她。
舞姬被他周身生人勿近的杀伐气惊得心底一怵,慌得舞步都乱了。
她稳了稳心神,硬着头皮往前凑:“殿下可是醉了?奴家服侍殿下……”
“退下。”萧云铮指尖落下一枚棋。
舞姬紧张得心尖一跳,犹豫片刻,还是鼓起勇气:“殿下何不给奴家一个机会……”
“我说,退下。”萧云铮冷冷打断她的话。
舞姬身段一软,哀哀地应声:“是。”
一计不成,她迂回曲折,在酒里下了点助兴的东西,递向萧云铮:“殿下,奴家为您斟酒。”
指节一动,一枚黑子倏的射__出,猝然击中酒壶。
酒壶当啷一声坠地,美酒尽数倾洒,血色罗裙翻酒污。
舞姬惊呼一声,吓得花容失色。
另一枚白子紧接着飞出,直冲她咽喉薄弱处。
舞姬应激反应,眼神骤然一变,一改柔弱娇媚姿态,拔出暗器刺向萧云铮。
萧云铮平静地端坐上首,动也不动一下,稳定如山。
他掀起墨眸,冷声道:“我不对女人动手。”
匕首当啷落地。
舞姬胸前炸开淋漓鲜血,迅疾染红衣襟。
“怎会如此……”
舞姬目眦欲裂,眼神绝望极了,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
身后女子抽出刀,俯身朝萧云铮一拜:“楚山孤暗探香兰,见过少主。”
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