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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孤听闻,你对颂颂有意见?”

齐聿白深深俯首:“臣不敢。”

“那么便是皇兄了?”他又看向殷承恪。

殷承恪直起身,沉着脸色陈列其罪:“昭懿性子跋扈娇纵,那罪臣乃三品命官,她一介女流之辈,朝堂之事,乞容她插手胡闹!我不过是以兄长的身份,管教她一番道理罢了。”

太子不听他讲道理。

“孤的妹妹,轮不到别人来管教。”

殷承恪墨眸一眯,笼上阴鸷。

“太子慎言!律法并未规定,身为公主便能插手刑狱之事!”

“律法亦没有哪一条规定,女子不得参与朝堂议事,断案处刑!”

太子显然不想给他留情面。

“殷承佑!”殷承恪被他激怒了。

“孤是太子,皇兄直呼孤的名讳,是大过。”青年目视着他。

太子离京这些年,殷承恪坐镇京城一向顺风顺水,无人敢同他这个二皇子作对,除了性情突变,不再顺从他的昭懿。

而今太子刚一回来,便当着众臣面给他下马威。这口气,殷承恪如何忍得下去!

“好,好,皇弟,您是王朝最尊贵无匹的太子殿下。”

殷承恪目露讥诮,指着殷灵栖:“太子知道离开的这段时日,您的皇妹变成了怎样的人吗?”

他抬起手掌,露出伤痕:“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了,这是昭懿拿簪子捅穿的,你的好妹妹早已不是从前那个不谙世事的昭懿公主了,她心思可比你深多了。”

殷承恪阴恻恻地笑了:“太子,纵容她,你会后悔的。”

纵容?

不接受他那爹味十足的刻板教条,不服从他的命令与教化,便是纵容?

这人真是一如既往的执著,甚至想说服太子一起打压她。

殷灵栖瞥了男子一眼。

伪君子。

让他活着真是碍眼。

殷承恪忽然不作声了。

剑尖抵在他喉前三寸地。

太子竟然拿剑指着他。

殷承佑怎么敢!

“孤不需要从别人口中认识孤的妹妹。无论颂颂如何,她都是母后留给孤的妹妹,孤不允许任何人诋毁她。”

“太子这是在做什么,是想弑兄造反吗!”殷承恪扯了扯嘴角。

“二皇兄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殷灵栖轻笑一声,拨开太子的剑刃。

“哥哥仁德,未必下得了这个手。我嘛,就不同了。”

她望着从前畏惧的兄长,那张面孔真是令她憎恶。

她一字一顿:“我敢伤你,便也敢杀你。”

少女含笑的眼神,让人头皮发麻。

历朝历代虽然皇室内斗不断,却从无一人敢如昭懿这般肆无忌惮地定言一人生死。

态度轻蔑得似只是在决定蝼蚁的生死。

殷承恪的心被刺了一下。

身为皇子的骄傲与男人具有的强烈自尊心,不容许他被皇妹这么蔑视。

殷承恪的自尊遭受到了践踏,于他而言,这比直接用剑刺他还痛苦。

殷承恪想发作,却被萧云铮拦了下来。

他勾了勾唇,不辨喜怒:“二殿下确定要在我的场子闹事?”

齐聿白按住殷承恪:“殿下息怒,勿要因为一时冲动,得罪了辅国公府。”

齐聿白这时格外冷静,昭懿公主一方同齐氏对峙,闹得再凶,也只是皇室内斗,可若是真的将萧氏也拉入局中,那么局面便难以收拾了。

“殿下!三思而行!”他攥住殷承恪手臂,以眼神示意。

“慢着。”萧云铮眉峰一挑,“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