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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松手,厉声呵斥命人急宣太医,坚持亲自抱着女儿才能安心。

“陛下您息怒,当心气坏身子啊,昭懿公主福气大着呢,吉人自有天相,您且宽心。”太监总管跟在天策帝身旁,紧张地对小公主嘘寒问暖。

感受到一道目光黏在身后,太监总管回头瞥了一眼,不敢高声语恐惊扰了小公主,便盯着二皇子低低“啐”了一声。

没眼力见的东西!昭懿公主何许人也?那是陛下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着的掌上明珠!

若是昭懿公主真有半分闪失,便是拿十个皇子来换,也赔不起!

脸上火辣辣的痛,刺痛感如刀刃般鲜明,剐弑着殷承恪可怜的自尊。

他贵为皇子,二十余载人生中,这是父皇第一次打他。

为了区区一个公主打他。

“殷灵栖…你本事大的很…是皇兄小看了你……”

越漂亮的女子,越危险。

殷承恪像没有痛感一样,拿锐器去挑开手掌已经结痂的伤口。

鲜血顿时冒了出来。

他得记住这阵痛。

***

栖凰殿。

接到诏令的太医火急火燎赶过来,冠帽都歪了。

及至门前刹不住脚步,猝不及防险些迎面撞上总管太监。

“失礼了,公公见谅。”

“院使客气了,咱家是来请您回去的。”

“应该的,某这便……嗯?回……回去?”太医署院使扶正冠帽的手臂一僵,“某不是奉陛下之命,来为昭懿公主看诊的么?”

“不必了,院使请回罢。”总管太监笑了笑,“公主无碍了。”

殿内。

“好了,回到你母后的寝殿了,睁开眼罢。”

殷灵栖紧蹙的眉尖被抚平,缓缓展开。

“这么轻易便招认了?”天策帝望她。

“横竖父皇已经看出来了,我还有什么好隐瞒的。”殷灵栖睁开眼,爬起来坐正。

天策帝何许人也,这代年轻人玩的手段多是他早年玩过的,根本瞒不过。

“你呀你,”天策帝无奈扶额一笑,“为什么和承恪起冲突?”

殷灵栖拽了拽天策帝的龙袍,诚实道:“我不喜欢他。”

“这也算理由。”天策帝被她气笑了。

“当然算。我不喜欢皇兄,皇兄也讨厌我,他想杀我,我便给他这个机会,可事实上,即便机会递到手边,他也杀不了我,这样的人,只会工于心计,流于表面不堪重用。”

即便天策帝未能如她预料的那般及时赶到,殷承恪也杀不成她。

天策帝微微颔首:“你看人的眼光倒是很准。”

“关于今日之事,父皇会责备我吗?”殷灵栖望着他。

“挑衅兄长,当然要责备你。”天策帝话锋一转。

“不管设什么陷阱,任何情况下,自身的安危都是最重要的,哪有你这样拿自己的生死当诱饵的?太冒失了!”

原是在怪罪她这一点。

这般温柔耐心的口吻,根本算不得责备。

“可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诱饵足够诱人,引得猎物上钩的可能性才会更大,不是吗?”小公主直言不讳,眨着眼睛望他。

她愈发放肆了。

天策帝神色一凝,而后放声朗笑。

“好好好,同你母后一样,胆魄过人。”

他抚摸着女儿的眉眼,目光中流露出满意。

“你很好,父皇从未想过,你能有这样的见解与胆识。”

他对这个小女儿有了新的认识。

***

年关一过,转眼便到了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