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谢了,要开会了,”
沈成墨一笑道,“回头再聊。”
顾嬿白随口应了一声,两人挂了电话。
“老板,”
看顾嬿白在那边打完电话走了过来,关河凑过去小声道,“这回加装的监控看着很厉害——”
说着又压低了声音道,“是有什么人回来捣乱吗?”
之前没听老板说过,突然之间加装这种监控,关河敏锐地察觉到了一点异常。
“嗯,”
顾嬿白道,“不过这话你知道就行——”
说着,大致把穆长蘅的事说了一下,不过没说太详细,只说盯着穆长蘅的人来历不一般,叫关河提高警惕。
关河听了神色十分凝重:
他没想到,穆长蘅本人身上还带着这么多麻烦。
不止穆长蘅本人会有麻烦,连带着鹤园可能也会有麻烦。
为了鹤园好,这时候开除穆长蘅应该是最简单的。
但这事他有点做不出来:
主要是穆长蘅的情况,要是离开了鹤园,后果很难想象。
顾嬿白一眼就看出了关河的纠结。
“你别多想,”
顾嬿白直接把话挑明道,“穆长蘅是我留下的,这个时候,我是不会将人赶走的。”
曾经在病床上辗转了那么久,熬了那么多痛苦,她很清楚绝望的滋味。
她虽不是圣母,可明明才将人从绝望里拉出来,也绝不可能再一脚将人踹回绝望的深渊。
“我明白了,”
关河心里一动,看向顾嬿白的眼神中有点感慨,“老板放心,我会多留心的。”
他家老板,真和一般唯利是图的老板不一样。
“郑老昨晚回来了,”
这时,关河又笑道,“一回来今天就打听咱们杀猪菜的事。”
顾嬿白失笑。
真没想到,一个杀猪菜,这么多人惦记呢。
这些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大约是觉得这杀猪菜的名字够田园,很想吃个新鲜。
“杀猪菜不卖,算是我们鹤园请客,”
顾嬿白道,“跟客人说,到时每个房间的客人,可以带两三位亲友来,多了不行。”
杀一头猪,做个杀猪菜吃个节日气氛,为鹤园打个广告外,没有别的想法。
眼下鹤园民宿,预约都一长串了,其实并不缺客。
但对入住的客人,总该有时不时的酬客小措施,也算是对民宿客人的一点回报。
“另外,注意规范化,”
说着,顾嬿白又叮嘱一句道,“该走的程序要走,不能被人质疑我们鹤园的举措是否合规。”
“这个当然,”
关河笑道,“老板放心。”
不止是亲友,由于还是民宿客人,不算自宰自食,肯定要走相应的程序。
听说郑老回来,在和关河说完事情,又去那鱼塘工程那边看了一圈后,顾嬿白就赶去了民宿。
“师父!”
郑老正美滋滋喝着一杯鹤园的酒,一见顾嬿白过来,立刻眼中一亮大声喊了一声。
“想死我了,”
郑老又喝了一口酒道,“自从我出差去,一路上就惦记咱们的饭,咱们的酒——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顾嬿白:“……”
“一回来就不想走了,”
郑老纠结道,“做梦都鹤园就是我的家了——”
叶城在一旁抿嘴乐起来。
顾嬿白也被郑老的话逗的一笑。
“上回我那三徒弟来这里一趟,”
郑老笑道,“回去在他们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