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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杰甩了甩脑海中奇奇怪怪的念头,重新看过去,“爸,那你干嘛不生气?我以为你要罚我呢。”

陈勋庭站了起来,“你现在不舒服,罚你的事儿暂且缓缓。”

……合着还是要罚。

“那也就是你很生气咯。”陈文杰试探的问,小心的观察着父亲的神色。

可陈勋庭的神色,还没有当初看他成绩单后的那种神色一半冰冷。

真不生气啊?

“生气?”

陈勋庭挑眉:“你很希望我生气?”

“……倒也不是,就是好奇,我毕竟犯了这么大的错误。”

“犯错是犯错,但事情的缘故是不同的,这次我并没有生气。”

陈文杰仔仔细细端详着父亲,发现他确实是一点情绪波澜也没有后,庆幸的同时,又忍不住的叹息。

跟后妈的第一次正面交锋,他居然就这么输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很希望我生气?”陈勋庭语气再度冷下来。

“不是不是!”

陈文杰搓搓手,把自己跟沈晚月打的赌交代了出来。

“爸,我这后妈好居然还挺了解你的。”

说完,陈文杰拿着红花油一瘸一拐的回了屋。

客厅里,陈勋庭默不作声的站着,过了会儿,踱步到了院子。

中午后雨过天晴,这会儿一轮晚月高挂夜空,无遮无拦-

“爷爷奶奶,你们不能不管我呜呜呜……”

陈家二房。

吃过饭,陈松柏依旧在客厅里闹着要去找陈文杰算账。

陈胜利终于听得有些不耐烦了,一把将报纸扔到了沙发上:“陈松柏,你有完没完?再哭把你扔出去喂老虎!”

“咱们这边才没有老虎呢呜呜呜……”

“那就把你送到林坝上找你爸妈去!”

“……呜呜呜!”

陈松柏哭的更大声了。

“再哭!”

陈胜利被他闹得心烦气躁,扬起胳膊走过去,作势要打人。

陈松柏哭着,一溜烟躲到了陈宏伟的身后。

陈胜利皱皱眉,看看在厨房洗碗的席巧兰,席巧兰是聪明人,陈松柏她帮着大哥养着,可真到了教育问题上,一般不会插手。

“爸,你再不管陈松柏,你这大孙子可真的要被惯坏了,上次闹那么大的事儿还不够咱们长记性的啊!”

陈松柏连忙哭着插话:“这次跟上次不一样,这次我是被欺负好不好。”

陈宏伟也皱起眉:“你跟谁抬手呢?这儿又没你的事儿,回屋干你的工作,啥也别管。”

陈胜利咬咬牙,但还是收起了手,

“我要写新闻稿,陈松柏哭这么大声我还怎么写?”

“这又不是工作时间,你大不了就明天去单位写。”

“……”

陈胜利气急,却又不好跟自己亲爹吵架,只能狠狠等了一眼父亲身后陈松柏,在陈松柏挑衅的目光中回了屋。

‘嘭’的一声,门被关上。

陈松柏刚要扯着嗓子继续哭,陈宏伟有些头疼的将他拉到了自己身边。

“松柏,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儿,你进门就哭,先把事情给我说清楚,除了扯一次你的裤子,陈文杰没有把你怎么着吧?”

“有!”

陈宏伟闻言皱了眉。

“打你了?”

“不是。”陈松柏义正言辞:“陈文杰拽了两次我的裤子,但是第二次被我机智的躲了,没有全部被扯掉!”

“……”

洗完碗的席巧云进来听见这些话,擦了擦手,有些无奈。